“哎呦瞧瞧!這是誰啊!”
唐任凜嘴裏叼著煙,一副沒見過世麵的大呼小叫著。
歐陽顥心情有些浮躁,一見老友這幅樣子,頓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嘖嘖這也不像你啊!要放在往常,早揪我領子了。”
見他隻是淡漠的往前走,唐任凜快步跟在一側,詫異的說著。
歐陽顥掃了他一眼,頗為無奈。
“你一個會所老板總跟著我幹嘛?自己玩兒去!”
能夠當上會所老板,首當其衝的第一步就是要臉皮厚,單說這點若說唐任凜任第二,應該沒人敢稱第一。
“我這不是想你嘛!”
男人說的委屈,那副小媳婦樣讓路過的員工眼睛瞪的溜圓。
要知道唐任凜在工作麵前,那是典型的六親不認,鐵麵無情,突然轉換成這種樣子,還真讓人接受不了。
歐陽顥對此倒是習以為常,將對方的大頭推到一邊,然後直接進了自己常去的那間包房。
反正他的房間是專屬的,也不會出現被人占用的可能。
唐任凜見他不買賬,抿唇一笑,也跟著晃了進去。
一入門就是碩長的沙發,整整占據了整間房間邊緣的四分之三。不過顏色倒是異常好看,帶著水光般的光澤一直向前延展著。
歐陽顥隨意的坐在一邊,目光落在中間的幾瓶擺設用的香檳上,眸色漸深。
“哎你們倆,去把我那存貨拿過來!”
唐任凜心領神會的衝著門口的兩個服務生吩咐了句,隨後進來把那幾瓶香檳推到一邊。
對他的舉動,歐陽顥沒說什麼,隻是將頭撇到一邊,開始打量起來。
房間依舊是之前自己所要求的金色為主,不過看得出新裝修後富有新意的差異,他倒是意外的並不排斥。
唐任凜自如的點開音樂機,聽著裏麵播放出的重金屬樂,搖頭晃腦。手中香煙隨著節奏輕點,跌在點點火光灰燼。
“你這家夥悠著點!”
歐陽顥一回頭就見唐任凜亂沒形象的搖頭晃腦,不由出聲打斷道。
從前喜歡的那些,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某人影響,他現在反倒是沒了興趣。
62年的拉菲上了桌,一開封,香氣逼人。
唐任凜大方的倒出兩杯,笑意盎然的剛想打趣歐陽顥,對方卻看也不看猛地灌了一杯。
就算酒品再好,也不是這麼個喝法。
沒過一會兒,他的珍藏就快到了底,唐任凜瞠目結舌的盯著他的豪放喝法,整個人處於呆滯狀態。
“喂哥們!別喝了!”
見他又要灌下一杯,他也收起了之前的玩味,皺起眉將酒杯搶了下來。
“你這小子非要喝出事來不可是不是!”
爭執了幾下,還是被唐任凜搶了下來,歐陽顥麵色潮紅,隻是那雙深色的眸子卻陰冷至極。
明明喝了不少,卻越來越清醒,他惡狠狠的瞪了眼身邊的好友,然後收起方才的神情,重新靠在沙發上,任由著酒氣纏繞。
音樂還在繼續,依舊是那沸騰人心的節奏,仿佛跳躍在人們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