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顥早已習慣了這家夥的陰陽怪氣,沉默了幾秒後讓他靠近自己,小聲耳語了幾句。
也不知他對唐任凜說了什麼,隻見對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為豐富,配上那張帥臉透著幾分傻氣。
“還真有你的,嘖嘖,我不打擾你謀劃宏圖了哈哈。”
唐任凜快速的從歐陽顥眼前消失,而後快步跑到傑克大師這邊,麵上卻少了之前的隨意,多了幾分商場上的精明。
“傑克大師能夠將畫展交給我們來籌備,是我們浩瀚的榮幸。”
明知對方隻是說著生意場上的客套話,傑克卻不得不承認,這話聽起來還真挺受用。
他捋著花白的假胡子,笑得像極了上歲數的老人。
安瀾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這幅樣子,但每每都有些受不住。
不管怎麼說,這場酒會傑克成功的將安瀾推銷了出去,同時也為自己的畫展贏得了最高的矚目。
媒體總是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最新的谘詢上傳到各大報刊雜誌,甚至網絡。
林一亂沒形象的趴在自家沙發上,擺弄著手機裏的連連看。
結束了一周的值班生涯,突然閑下來,她反倒變得無所事事。
袖長的手指在屏幕上來回滑動,隨意之極。
正玩到興頭,屏幕上方突然彈出個提醒,打消了她的好興致。
她鬱結的將消息拖拽出來,等她不耐煩的看見內容後,卻是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
盡管氣質和形象變了很多,但那張臉她記得清楚。
安瀾回來了!
她激動的一蹦三尺高,倒是忘了自己所處的位置是沙發,跳的容易,摔得淒慘。
“哢噠”一聲房門扭開,房間裏的人走出來冷邪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似是未曾饜足。
林一揉著酸疼的後背站起身,瞧見身後的男人,頓時神色一凜。
“我要出門一趟,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男人對她的逐客令司空見慣,也不見惱怒,盯著她瞧了會兒,然後轉身回了房間。
林一狠狠瞪著門板幾秒,這才想起自己方才要做的事,匆匆趕回臥室換了身衣服。
城南的私人別墅內,休息室的大廳裏傳出悠揚的琴聲,絲絲縷縷仿佛注入了生命。
林一氣喘籲籲的甩上車門,也顧不得回頭鎖車,腳步急促的跑了進去。
“當!”
刺耳的聲音將整個樂曲的完整性打破,她瞪著麵前優哉遊哉的男人,聲音透著幾分無力。
“那個海特就是安瀾對不對!”
自從安瀾離開後,她便失去了聯絡。
因著歐陽顥的緣故,她也跟著受了牽連,別提她有多傷心了。
歐陽顥沒回答,反而看向窗外的兩隻翠鳥交頭接耳的鳴叫,神情淡然。
“切!不想說就算了!把她地址給我,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一年未見,她有太多的話想和安瀾說。
“那是海特。”
歐陽顥被她扯上衣領前,突然開口,隻是背對著她的眸子裏染上一絲陰沉。
“我管他什麼名字呢!反正那是我朋友,你趕緊的把電話地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