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敷衍的點點頭,奪過麵前的啤酒罐就是狠狠一大口。
酒精的辛辣刺鼻味道衝入口腔,嗆鼻的味道連眼淚都跑了出來。
林一瞧著安瀾這麼個喝法,臉一白,趕緊上去把啤酒搶了下來。
“不是答應我少喝點嗎?你幹嘛啊,嫌自己身體好也不是這麼個喝法!”
於公於私,她都不願意看到朋友這樣糟蹋自己。
“我心煩。”
手裏的酒突然消失,安瀾的眉頭皺得能夠夾死蒼蠅,恨恨說道。
“別的我不管,酒你不能再喝了。”
林一雖然平時脾氣不錯,但動真格也凶悍得很。
爭搶了好一陣,安瀾突然頹然坐回地上,扁著嘴,像個可憐的孩子。
向來都是理智的她,也隻有在喝酒後才會暴露出她不曾表現的幼稚和膽量。
林一被她折騰的也是一頭汗,跌坐到一邊喘著粗氣,顯然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我還以為你會哭呢,連醉了都這麼倔。”
瞥了眼那張委屈的臉,林一無奈的晃了晃頭。
短暫的沉寂讓她鬆了口氣,扶著地板站起來,剛打算帶著安瀾回房間安頓,她卻猛地站起來,小臉上的表情有些過於恐怖。
“安,安瀾你又怎麼了?”
林一被冷不丁嚇得說話哆嗦了都沒發覺,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緊盯著她不敢放鬆。
這家夥的酒後狀態根本就控製不住,她可不想明天早上在某個不該出現的地方找到她。
“你先睡吧,我出去吹吹風。”
安瀾甩甩頭,話倒是說的一點都不含糊,一點也不像方才的醉態百出。
可正是這樣的狀態,反而透著幾分古怪。
林一哄了又哄,勸了又勸,總算在深夜前將安瀾送上了床。
打著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間,林一心裏想著自己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但實際的狀況卻截然相反。
歐陽顥從林一家樓下回來,低氣壓從四周開始擴散。
阿青擔憂的吩咐傭人給他準備了點花茶,但男人卻頭疼的將人趕了出去。
臥房內床前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宛若豆大的燭火,照不亮房間,也照不進心裏。
男人情緒很是低落,頻頻回想起某人離去的目光,歎著氣。
等他回過神,已經直指深夜。
歐陽顥瞥了眼顯示著電量低的手機,反而了無睡意。
樓下突然在此刻傳來嘈雜聲,讓他不穩定的情緒也跟著變得洶湧起來。
“歐陽顥你給我出來!”
女人的聲音帶著一般女子少有的低沉,微微拔高的音量並不像那些女人的尖叫那麼惹人心煩。
即便如此,歐陽顥站在樓梯口時,眼底依舊一片冰霜。
“小姐你,你不能進來!”
新來的幾個傭人堵在女人的前麵,卻意外的一個個都不是對手。
“歐陽顥,你這家夥真是可恨!”
安瀾臉色鐵青的罵著,推搡著那幾個人就往裏麵闖。
管家阿青整理後庫被人通知,連忙趕來了前廳,看見來得是安瀾,頓時一懵。
“安,安瀾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啊!”
她離得近了些,鼻子使勁一皺,一股子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