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因為彼此的坦言而重新緩和關係,天色見晚,從窗戶朝外看,隻能看清街道兩旁的路燈。
這樣的情況下,歐陽顥又怎麼能放心安瀾回去?
於是他讓阿青將客房準備出來,暫時留宿一晚。
也不知是因為回到了熟悉得地方,還是因為放鬆了心情,總之這一晚安瀾睡得十分踏實。
五點一到,準時起床,已經成為了安瀾雷打不動的慣例。
大概是和歐陽顥分開的時間太久,她一起床第一個想見的便是那個男人。
問過了門口工作的女傭,她緩步來到書房門前,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
一味的壓抑自己,隻會讓所有的美好從眼前錯過。
安瀾輕敲了兩下門,卻是沒人應。
她有些納悶的貼上門扉,但以為門板的厚度聽得並不真切。
再次敲了門,依舊沒人應聲,安瀾納悶的動了下門把,輕輕一擰,大門直接打開在眼前。
房間裏靜悄悄的,並沒有歐陽顥的身影,可方才安瀾的的確確聽到了裏麵有聲音傳出。
“有人嗎?”
安瀾關上房門,躡手躡腳的走進來,不大的聲音卻因為房間的空蕩充斥在房間的上方。
她等了幾秒,依舊沒有聲音,這下她才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雖然位置和自己曾經差不多,但畢竟已經是重新整修過的書房,安瀾在打量的時候,不小心踢翻了櫃子邊上的一個精致的煙灰缸。
玻璃材質的煙灰缸砸在地麵碎裂成一塊塊晶體,巨大的響聲也被放大了數倍。
安瀾根本來不及去想為什麼煙灰缸會擺放在這,她隻覺得耳膜發疼,然後看著一地的碎片頭疼。
光是看一眼,她都知道這玩意鐵定是價格不菲。還用說嗎?這種玻璃質體市麵都少見,說不準是歐陽顥的個人收藏,畢竟記憶裏的某人似乎並不碰煙這類東西。
安瀾的眼尾一慫,正愁悶著要不要毀屍滅跡,突然聽到一聲細小的聲音,起初不太清晰,後來出聲的次數太過頻繁,總算是讓安瀾逮個正著。
“歐陽顥不是怕貓嗎?”
她彎下腰想把碎塊撿起來,嘴裏納悶的念叨著。
“你跑書房來幹什麼呢?”
歐陽顥因為落了東西回了趟車庫,本想著回來瞧瞧安瀾睡醒沒,誰知竟發現她溜去了書房。
本來亞特蘭的事就是想給她個驚喜,最初是打算在準備好的情況下送給她。
而為了保證這些,自然不能讓安瀾先一步發現。
安瀾因為男人的突然進入,手一動,被碎片割傷出一道傷口。
鮮紅的血液從傷口出滲出,襯得她的手臂越發的白皙。
歐陽顥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連忙走上去心疼得將她的指頭含在嘴裏。
溫熱的舌頭時不時不經意的碰到她的指腹,安瀾臉紅的好似滴血。
好在隻是個小傷口,她匆匆收回手指,而後站起身來,避過對方熾熱的視線,心砰砰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