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男人一晚未眠的聲線十分沙啞,聽在而中間就像是摩擦在砂紙上般難以忍受。
但若是一句話就能夠讓安瀾妥協,她也不會費盡辛苦的進來了。
“我不出去,要出去也該是你出去。”
安瀾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平靜,落在男人耳中卻如千般重量。
他詫異的回過頭,眼底還有未曾褪盡的冷意。
明了他此刻的心情一定極為糟糕,安瀾歎了口氣,走上前去。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你這樣也沒用,還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她說著將自己做好的飯菜端了出來,一一擺到辦公桌上。
“不用了,我不餓。”
男人淡淡說完,重新麵朝落地窗,此刻的窗外光芒漸漸升騰起來,透著幾許耀眼的明媚。
論起倔強,安瀾不比歐陽顥差上多少。
她固執的將飯盒蓋蓋上,而後來走到男人身前,拉著他的手,強迫他麵對自己。
“我認識的歐陽顥,可不是這個樣子。”
她靜靜的說著,聲音在偌大的房間裏被放大了數倍。
男人沒有言語,隻是冷冷的瞥了他,看不出心底的情緒。
兩人就這樣堅持了十幾分鍾,最終還是歐陽顥敗下陣來,無奈的看著她唇角彎彎,拿起了筷子。
安瀾的手藝自然不消多說,隻是他沒什麼胃口,吃進了肚裏,食不知味。
一直看著他把飯菜吃個精光,安瀾方才收回一直緊盯的視線。
“我不相信HG抄襲,隻是現在網絡上卻是呈現一邊倒。而且評論大多是惡意中傷,有種刻意為之的感覺。”
她收拾碗筷時,突然說道。
之前一直沒提,隻是不想讓他連吃頓飯都要被煩擾著。
“公司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
“別總把我推到一邊,歐陽顥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
安瀾聞言不喜的將手裏的動作一停,認真的看向男人,一字一句道。
顯然這樣的對話在男人的預料之外,他看著安瀾愣了一下,不解其意。
“我有公司的股份,唔百分之八。”
安瀾見他總算是正眼瞧自己,略帶俏皮道。
歐陽顥習慣了她的安靜,突然變了調子,有些方寸大失。
倒不是不喜歡這樣的變化,隻是有些不習慣。
“你怎麼會有HG的股份?我不記得股東大會??????”
“半年前HG不是出現過一次危機,最後靠賣出部分股權來度過難關嗎?”安瀾眨眨眼,笑道,“傑克用我在法國掙得第一桶金來投資,便是贖買了你公司的那部分股份。所謂的股民,其實也隻有我一個人。”
其實這些也是前陣子傑克告訴自己,她才知道的。
當初傑克也隻是想著萬一有一天她會回來,到時候一定要讓歐陽顥被狠狠的扇一巴掌。
不過倒是成了現在的燃眉之急。
“所以你的公司,也是我的公司,你不能把我拒之門外。”
安瀾向前一步,盯著男人的眼睛,不讓他躲閃。
她又怎麼不明白對方是不想讓自己摻和到麻煩裏,可她就願意看著他陷入麻煩而自己幹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