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接著一個難堪的問題拋了上來,坐在後台看著鏡頭裏的安瀾的男人手指早已蜷縮在了一起,杯把被他的惡劣力氣弄得哢哢作響。
不是說你解釋了就一定會有人信,很多時候人們更願意看他們喜歡的那個結局,哪怕那個結果並不是真正的事實。
安瀾的表情始終不鹹不淡,看不出是否早已怒火攻心。
她淡淡開口,語氣裏有著不容置喙的斬釘截鐵。
“我不解釋,是因為我覺得背後的人能夠有所收斂,但她卻不該動我的朋友。”
她話音剛落,瞥見其他人並不怎麼信服的眼神,扯唇一笑。
“相關資料我已經交給了警方,我相信法律會還我一個清白。”
林一站在對麵的二樓,看著她那身火紅的如同戰衣般熱烈的紅衣,眼底有些濕潤。
她沒想到,在安瀾眼裏,自己竟會是那麼的重要。
這大概是她所聽見的所有話語中,最讓她感動得了。
安瀾並不知道這頭的林一早已淚花閃閃,她說完自己要說的內容便將一眾記者留在了禮堂內,自行離開。
她發布會的內容很快席卷了各大網站和報紙,好壞參半,倒是比預想討論的還要熱鬧。
人肉是個可怕的東西,徐真真的資料不肖五分鍾便被PO到了帖子的最上層,被人紛紛瀏覽。
一個人是好是壞,單看長相是看不出的。
漂亮的人更容易受到他人的信賴,起初大家還在懷疑著安瀾話的真實性。
畢竟這麼漂亮個姑娘,沒理由誣陷安瀾這樣相貌一般的女人。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突然多出了一個聲音,將徐真真棉花裏藏刀的事情講了個一丟丟。
尤其是欲言又止的口吻,像極了不好意思說怕受牽連的告密人。
信任都是相對的,假的說多了也會真,更何況是真的呢?
大概是因為找到了共鳴,幾個被徐真真欺負過的女孩也跟著發了帖子,細數她對自己犯下的罪證。
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大家也不由犯嘀咕。
安瀾看著網絡上已經不同往日一邊倒的情況,歎了口氣,合上了電腦。
她不是那個善良的連乞丐都會施舍的女人,自然也不可能去可憐故意來陷害自己的女人。
徐真真如今也算是罪有應得,至於警察的事,她隻希望他們能夠秉公辦理就好。
林一從禮堂回來就一直呈現著極為興奮的狀態,好似沉冤得雪的那個人是她一般。
歐陽顥被她煩的頭疼,直接把人丟到了半路,掉頭回了別墅。
其實他本想去見安瀾的,但手邊的工作還有很多積壓著,若是貪圖一時的安樂,他隻能高興一時,卻不能享福一世。
HG因為之前的剽竊一事,雖然已經平反了真相,但與此同時公司上下的士氣也是明顯大傷。
就連向來都精力充沛的秘書室,也開始變得憂心忡忡,連泡個紅茶都沒了之前的味道。
不過這些放在男人眼裏,卻並不覺得是件壞事。
畢竟一個公司有起有伏,才是真正的成長。
令人煩悶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時間總是會寬容的空出一些段落,讓一直提著氣生活的人們緩緩的疏解心底的煩悶。
《鶴》的拍攝徹底結束後,距離下次的宣傳發布會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歐陽顥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所有工作都協調好,天才剛開始蒙蒙亮,直接將車來到林一家樓下,毫不客氣的按了幾下喇叭。
跑車的喇叭聲由於是定製款,聲音奇特,有別於其他的沉悶聲。
林一睡房靠近窗口,她又因為最近值班的緣故晝夜顛倒,生物鍾絮亂,剛一沾到枕頭,一聽見車喇叭響,頓時氣得從床上蹦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現在才幾點啊瘋子!”
她睡眼迷蒙的朝樓下嘶聲大喊,女人所特有的尖利嗓音劃破天際,擾得其他淺眠的人不耐的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