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寬敞帷幄裏,火光明亮,照得兩側兵戈寒光閃閃,帳內中間最上方坐著一位三綹長須老人,麵色鐵青,不怒自威掃視跪在地上四位少年,此四人正是與毅慨一起追殺華曉的四將:斷緒,赤闌,泊盤,漫倚。回營打聽卻不見毅慨回來的消息,進到帥營稟明事情經過。
那長須老人就是大帥漏綴,他恕吼道:“你們都說是毅慨救了那位聖女?”斷緒說道:“正是大帥,當時我還想繼續仔細搜查的,但他們都說毅慨可能抓她回來了,故此……。”漏綴截話說道:“我不聽這些無謂的理由,我要那顆神石。”漫倚清脆的聲音響道:“稟大帥,我已吩咐手下去找了,一有毅慨他們的消息,會立馬報來。”
漏綴深邃的眼瞳盯著漫倚,讚許地說道:“嗯,漫倚,你做得對。見到毅慨你多多勸解他,盈月公主早已去逝,那聖女雖長得頗像公主,但畢竟不是同一人,你們知道嗎?”四人同聲慨然應諾。漏綴不耐煩對四人說道:“時辰不晚了,你們四人先下去吧。明日此時我必須見到神石或毅慨。知道嗎?”
當四人剛走出帥營,不想就碰到毅慨,斷緒搶著眾人前麵故意大聲喝道:“好你個毅慨,你現在才回,聖女呢?”打眼望過去隻見他旁邊除了站著一位黑臉口眼喎斜的醜侍衛外,那有什麼聖女。
漫倚見他沒帶聖女來,心裏明鏡,溫柔說道:“那聖女並不是盈月公主,剛才大帥說了盈月公主已經死了,你最好告訴我們她在哪?”其實毅慨在大帥訓話時已到了帳外,聽完漏綴話正心亂如麻,自知茲事體大,寶石是漏綴勢在必得之物,依華曉的性格是萬不會應諾答應。
原本毅慨不想再去見大帥,暗自偷得寶劍立即就走,跟隨著華曉,好好在旁保護她。隻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收留自己,若他日在戰場麵對他們如何是好。現在被他們碰個正著,隻得硬著頭皮麵對。毅慨見漫倚問道知道他們並沒把華曉認出來,對她說道:“聖女是我救的,我自會跟大帥說明。”說完遞了個眼神暗示那黑臉侍衛,心裏七上八下走進帥營。
漏綴見他到來的眼睛一亮,劈頭就問:“好你毅將軍,可把聖女帶來了?讓我瞧瞧,聽聞她長得頗像盈月公主?”毅慨對他行禮不答反問道:“大帥,剛才您說盈月公主真的死了,是真的嗎?”聽他這麼一說,漏綴臉色瞬變,眼珠一轉,說道:“是真的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她呢?神石呢?”毅慨亢卑的說道:“神石我不知道,我隻想知道她為什麼長得那麼像盈月。”
漏綴撚著長須道:“他看上去很像盈月,是吧,其實不防告訴你,她就是盈月,隻是她失去了記憶。”毅慨暗喜果然如自己所猜測一樣。想更確切問道:“她隻是失去記憶,僅此而已?”漏綴點頭,懼聲厲色說道:“你去把她帶來,我告誡你,我一定要擁有神石,我不想做無謂犧牲的決策。你也告訴她,隻有交出神石,是唯一停止流血傷亡的途徑。”毅慨聽完喜散愁生,揣著患得患失心情走出帳外。
漫倚眾人迎了上來,問道:“毅將軍怎麼樣,有什麼吩咐?”毅慨偷瞥見那醜侍衛魂不守舍的站在一旁,搖頭冷冷地說道:“我的事,我自己會除理好。不勞你們操心了。你們還是先回去竭息吧,”見漫倚等人離去後,四下無人,走近醜侍衛身邊細聲說道:“這裏危險我們趕快走。”
此醜侍衛不是別人正是易容後的華曉,剛才她一直站在帳外聽完他們的對話,心瞬間跌進萬丈深淵的冰窖裏,她心想道:“難道自己真是他們所說的盈月公主?要不剛才怎麼會有那些奇怪的畫麵?自己真的失憶嗎?難道王,還他們都在騙我?為什麼?”每個疑問都使華曉不堪甚解,每個疑問都讓她心寒不至。
此刻被毅慨他們對話驚醒過來,按著他的吩咐六神無主的跟著他走著,心裏那些疑問在腦海裏纏綿悱惻。倆人剛走出營陣,毅慨拉著華曉的手迅速朝山峰跑去,速度急若流星,一眨眼就來到剛才山頂處。華曉掙開他的手,喟然歎道:“你為什麼不把我當場交給他?”毅慨說道:“你忘了,我早對你說過,我會好好保護你的。”“真的嗎?”“我方才在山腰時就對你說過,我永遠都不會欺騙你。你忘了嗎?”
華曉點了點。想起方才自己換完衣服後,他望了自己良久,說道:“你這樣去隻怕會被斷緒他們認出來,我會易容術。讓我幫你換個新麵目。”當易容完畢,照著鏡子,自己都認辯不出自己。他說道:“這易容術還是你教會我的,當時,你就幫我易成這樣。你開心的笑個沒完。還不允許我卸妝呢,你也忘了嗎?”我笑了笑,說道:“是真的嗎?”他真摯地說道:“我永遠都不會欺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