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調查局偵察一處處長劉文輝在野戰醫院裏得到了嫌犯出現的消息之後,急忙下令追捕,可他心裏也清楚,這樣的個怪人,造墨脫縣那有限的警力是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的。
拿來一張軍用地圖研究了半晌,劉文輝從中確定了幾條最有可能出藏區的線路,然後拿出了手機:“於局,我有有緊急情況需要向您報告,嗯,事情是這樣的……”
幾分鍾後,劉文輝放下了手機,頂頭主管局長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這次行動的失誤實在是太多了,被駐軍部隊得知了目標擁有可怕的超能力是其一,保密工作做的太差,二是居然沒有提前給嫌犯拍個照片啥的,一旦對方出了荒涼的藏區,那就有點縱虎歸山龍歸大海的意味,再想找到他就無異於大海撈針。最致命的是劉處長的辦事風格實在有些簡單粗暴的要命,完全不是一個情報人員應有的慎重和冷靜,本來嫌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敵意,完全可以智取不用力敵,比如可以以詐騙的方式,將他騙回可以控製目標的地方。
劉文輝完全接受領導的訓斥,但心裏不服,於局長的完全不留情麵的批評,讓自識傲驕的劉處長有些難以接受,姓於的雖然是領導,但那頂多也就算是自己家老爺子的一條狗而已,有什麼資格以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不服歸不服,生氣歸生氣,任務還得繼續,如果真能夠抓住嫌犯,自己的功勞可不是升個一兩級那麼簡單的,甚至劉文輝能夠確定隻要成功,自己立即就能夠成為億萬富翁。
不久之後,總算有好消息傳來,在一家叫漢興飯館的店裏,攝像頭留下了目標的身影,雖然隻是個側麵照片,而且民用監控在黑暗中拍攝的很不清楚,但終究是有用的線索,劉處長立即聯係自己的人馬,將照片傳了過去,繼續加大搜捕力度,當然這次劉處長長心眼了,保密是必須的,給目標加個殺人犯的罪名然後再運用警方的力量,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
情報部門的實力是無須置疑的,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數次發現了目標的蹤跡,但讓劉處長失望的是,每次都被對方逃脫了,上頭嚴令不許驚動地方駐軍,靠自己人和警察的力量,實在留不住這個怪胎。
成績還是有的,根據目標逃竄的線路,一路跟蹤到了西南省份南疆省玉昆市,不過一進入繁華的大都市,線索又斷了。
幾個月後,中國西南邊陲南疆省,玉昆市公安局審訊室。
易欣坐在鐵籠子裏已經快要崩潰了,從小到大,自己還從來沒有這麼老老實實的坐著超過一個小時,嚴格的說應該是四十五分鍾,因為記憶中,自己上小學時候一堂課就這麼長的時間,但易欣幾乎每節課都要被老師罰站那麼幾分鍾,不為別的,隻求她不要影響別人,因為隻要坐下,易欣就忍不住想跟小同學們拉拉感情,後來她當了心理醫生之後,才弄明白,這是一種病,叫多動症,當然作為一名半吊子醫生,她對於自己的多動症還沒有確診。
可現在居然能夠坐三個小時了,這簡直無法想象。
當然不是易欣不想站起來,而是她站不起來,狗娘養的公安局沒人性,不講人權,自己又不是犯人,憑什麼將自己銬在桌子上,屁股下邊的椅子實在是硬的要命,要一直這麼坐下去,自己的臀部是有可能會變形的。
這是易欣剛坐下前十分鍾時的想法,為此她還大喊大叫了一陣,如果不是害怕自己的嗓子被喊啞變成鴨子,或許她能叫更長的時間。
不過十分鍾之後,易欣不喊了,她開始認真的思考起這件事情了,喊了這麼久,外邊明明有人,但沒人理她,喊也白喊。
問題是公安局應該不可能抓錯人的,雖然易欣從來都不是守規矩的人,可從小到大的教育思維在她的腦海裏多少還是有些存在的痕跡:公安同誌是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所以現在的關鍵在於自己算不算得上是好人。在想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易欣自己都笑了,笑話,我怎麼可能是好人!
那麼公安局的同誌們究竟是為什麼要抓自己呢?既然抓了卻又不審,將她丟在審訊室裏這大半天的想幹什麼?突然想到以前聽一個進去的朋友說過,這是公安局審人的常規戰術,叫熬鷹,將你睡不成吃不成躺不成,這在那兒熬著,將你的心理防線熬垮之後再審,就事半功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