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峰拿著地圖看了一陣,說:“錯的不算離譜,橋在往北三公裏的地方。
沿江上行,林子峰突然一舉手,皇甫若曦的部下們立即快速臥倒隱蔽。
“怎麼!”上官謹問。
“前邊有伏兵!”林子峰低聲說。
劉光明上前偵察,帶回來的消息是大概有三十號人在前邊,人家不算伏兵,大模大樣的就堵在前麵的橋頭上,克欽軍在自己的地盤上對於地形當然熟悉,過河的渡口橋梁就那麼多,提前守在了那裏。橋頭處是一片開闊地,沒有任何掩護,強攻是攻不下來的。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掉頭另外找路是不可能的,屁股後邊頂多兩裏地就是克欽追兵;硬打也不成,槍聲一響,四邊八方的追兵就會迅速全圍,這二十幾號人全要被人包了餃子。
最好的辦法是速戰速決,半小時之內解決戰鬥,等追兵到了之後,大家早已經過河了,然後炸橋,雖然在這滔滔江麵上修座橋不容易,但性命攸關的事情那也顧不得了。
“我去吧!”林子峰說,他在緬甸多年,對克欽兵的作戰特點很熟悉,自己這邊人雖然多,但打偷襲這種事情不見得人多了就是好事情。
“我陪你!”劉光明說,林子峰本能的相拒絕,但看著劉光明炯炯眼神,多年的兄弟當然知道劉光明的意思,國內不可能有這樣熱火沸騰上戰場的機會,劉光明恐怕手早已經癢癢到不行了,當即點點頭。
“我也去!”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嶽寒也請戰了,林子峰彎著腦袋看看嶽寒,笑道:“小子,這是打仗,真槍真刀的拚命,可不是你在部隊裏打個演習那麼簡單。
他將嶽寒當成了新兵蛋子,雖然這小子是個怪胎,力氣大的異乎尋常,四百斤的東西背了兩天兩夜居然毫無疲憊感,在林子峰看來壓根就不能算是正常人,聽說那邊軍方密秘研製一些高精尖的武器,以這小子的體能和氣力,恐怕隻能算是武器而不是人。
劉光明卻在旁邊說:“也成,我跟老林盡可能快的衝散對方的守衛,你押後守住橋頭,皇甫帶人從後邊跟上來阻擊可能到來的援軍。上官,你哪嶽兄弟搶先過橋,然後隻管向北走,從果敢老街那邊越境,不必等我們!”
皇甫若曦嘴唇動了一下,卻沒有開口,從劉光明的部署上來看,他們這夥人的任務就是將上官謹他們送過邊境去,自己就是炮灰的角色,嶽寒跟上官謹顯然是負有特殊使用的,那個姓嶽的背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知道是什麼機密物件,他們是從印度那邊殺過來的,這麼拚命搶來的東西,肯定是寶貝。
劉光明跟林子峰稍作準備,兩個人各帶一長一短兩支槍,手雷若幹,林子峰回頭看看嶽寒,說:“小子,你力氣挺大啊,不如將火箭筒也扛上!”
三個人悄悄的摸了上去,劉光明和林子峰互相掩護交替前進,走了十來米,林子峰回過頭來,看著緊跟在身後的嶽寒,笑著說:“戰術動作不錯麼,龍忠華的兵?”
嶽寒點點頭。
“這小子兵練的不錯,你當年還真沒走眼!”這話是對劉光明說的,嶽寒卻心裏暗暗納悶,劉光明果然也曾是軍人,怪不得自己初次見他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一樣。
劉光明擺擺手,三個人已經到了開闊地的邊緣,五十為之外是克欽兵的防禦陣地,臨時堆起了幾塊石頭壘起的掩體,架著一挺班用機槍,幾十個克欽兵散落在四處,擋在中間的空地上是零散在的斷樹樁。
克欽兵們看上去並沒有如臨大敵的態勢,大概是得到的情報是敵人隻有四個人的緣故,而且也未必走他們這條線,所以外圍連警戒哨都沒有,三三兩兩的守在哪裏有些懈怠。
“克欽兵常年打仗,表麵上看去不怎麼樣,不過打起仗來不要命,別輕敵了!”林子峰低聲對劉光明說。
劉光明點點頭,說:“你跟嶽兄弟從兩個側翼吸引壓製對方的火力,我從正麵突擊!”
林子峰點點頭,看看嶽寒有些不放心,但還是向左翼移動。
移動到右翼,嶽寒拉下了槍栓,AK47瞄準了機槍手旁邊的副射手,機槍手就交給林子峰吧,剛才林子峰看他的那一眼,他心裏清楚是什麼意思,在林子峰的眼裏自己是沒打過仗的新丁,沒有戰場上的經驗,剛才跟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兩個人身上那種特別的氣息,那是經常在死亡線上來回的人才會特有的殺氣,當年自己還在國軍當飛行員的時候好像也有過,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殺氣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