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見過你但你卻沒見過我!”姬鐵軍說,“去年11月份,我曾奉命在飲馬橋那邊抓捕你!”
自己猜測的果然沒錯,嶽寒臉色不自然的一變,一股寒意從小腹部升起,凝聚向右臂。
這種身體的變化外人是看不出來的,不過地窖裏的氣溫開始下降姬鐵軍卻能夠感覺得到,可他並沒有任何防備的意思,依舊自顧地說:“為了抓你,飲馬橋那邊至少部署了兩百名警力,咱們上頭的那位神秘領導還嫌不夠,聯係武警方麵要出動裝甲車,那家夥陣勢擺得像是要打仗,但到頭來屁事沒幹,然後就看到兄弟我這一輩子都沒看到過的超自然現象,我一直在懷疑上頭這幫孫子特麼玩什麼玄虛。對了,兄弟,你當時是怎麼被抓的?”
嶽寒有些納悶了,姬鐵軍這表現這言語有違常規啊,如果對方真的識破了自己的身份,怎麼可能還敢孤身前來,而且說的這麼直接,就不怕自己滅口麼!
當然,嶽寒從姬鐵軍的話裏也聽出了另外的一層意思,當時要抓捕他的時候,姬鐵軍隻是外圍人員,劉文輝是肯定不將他當成重點幹將的,而且姬鐵軍話裏對於劉文輝顯得很是不屑一顧。
“你不怕我滅你的口!”嶽寒突然說,跟姬鐵軍一樣的方式,直接點明不帶一絲拐彎。
“怕?命誰都隻有一條,不怕那是假的。但明知道不會死,還非要害怕,那就是懦弱與無知了!”姬鐵軍擺著一付蠻不在乎的表情,笑容裏帶著一絲痞子氣,不太像是個警察的樣子,“我這人雖然腦子笨,但還算不上無知!”
嶽寒哼了一聲,看不出姬鐵軍哪來的這麼自信:“給我一個理由!”
“連真正想抓你的人都會救下來,對一個人畜無害的人,你會下手!”姬鐵軍看著嶽寒好像沒聽懂,又加了一句:“當年我好歹也當過幾年溫泉鎮派出所的所長,溫泉鎮上發生什麼大事情,我還多少能夠聽說兩句的,比如從不會冰凍的玉昆河突然結冰!”
嶽寒點點頭,然後再問:“關於道長的死,你們怎麼會懷疑是他殺?”
“這個更簡單,清元道長好歹也是百歲老人,玉昆社會上也算是名人,民族局裏還兼著一份名譽上的玉昆市道教協會副會長頭銜,像這樣的名人突然去逝兩天就被直接火化了,連個像樣的儀式都沒有,有心人當然能夠看得出來,這是在刻意的想抹掉所有的痕跡!”姬鐵軍說。
看嶽寒還是有些不肯相信,姬鐵軍笑著說:“其實想要看出這些並不難,玉清道外邊向來是車馬不絕的,道長愛結個善緣,受過道長教化的人不在少數,其中不乏一些官場上的實權人物,道長羽化的突然,那些受過他恩惠的無論有沒有良心,多少會來些人拜祭一下,但結果呢,你在觀裏待了十幾天了,見有過一個外人踏入道觀麼!”
“就算道長死因是他殺,這跟別人祭拜不祭拜有什麼關係!”
姬鐵軍說:“這才算是問到點子上了,事情很反常麼,反常即為妖,我現在要查的,就是這妖來自何處!”
嶽寒基本上已經接受了姬鐵軍的觀點,這從地窖裏的溫度不再下降可以感受得出來,姬鐵軍暗暗舒了口氣,說:“好了,案情多少已經有些眉目了,走吧,再不走,你們那位大管家可是要回來了!”
姬鐵軍隨身帶著相機取了大堆的證據,然後小心的將所有的痕跡抹掉,出了地窖,將蓋子封上,原樣恢複,這才回到了大殿。
雖然姬鐵軍沒有點出來,但嶽寒心裏早已經明白,清元道長的死是自己造成的,實質上,對方的目標不是道長而是自己,否則老吳就不會監視自己,而從老吳監視的情況來看,他關注的重點並不是嶽寒本人,而是嶽寒對超能力的控製和發揮情況,也就是說嶽寒初進入觀求教清元道長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就已經被別人盯上了。聯想到道長年輕時候被批鬥的原因,清元道長擁有某種超能力並不是什麼秘密,上官謹想到了讓嶽寒師從道長,別人未必不會想到。
知道自己擁有超能力的,除了上官謹幾個人外,當然還有別人,包括那位廖處長、心理學家歐陽羽,還有那個劉文輝,玉昆官場上的人不來祭拜道長,顯然也是受了外力的影響,怎麼影響到的嶽寒不知道,但他知道劉文輝應該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