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羽一笑:“別,中校同誌,論軍銜,我可隻是個少校!”
招呼著葉正陽坐下,這才說:“不過咱們的工作比較特殊,軍銜雖然有,但我們在平時的工作中是禁止穿軍裝的,而且不得以任何軍銜來稱呼對方,甚至對外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與職務身份,最重要的一點,不能讓人感覺你是個軍人?”
奇怪的要求讓葉正陽一愣,隨即便明白了自己身份切換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角色,心裏閃過一絲猶豫,但這猶豫隻是一閃而過,便說:“一切服從命令,隻要保留軍人身份就成,軍銜職務我不在乎!”
真不在乎那是假的,但有這樣的政治覺悟,歐陽羽很滿意:“好了,為了行動方便,我們各自都要有代號,我是特調局特別行動處處長歐陽羽,代號麼,我想了想,稱我為博士,如何!”
他這個如何並不是問葉正陽,而是嶽寒,嶽寒笑著說:“不如叫心理殺手好了,這樣更貼切些!”
一句玩笑讓氣氛活泛了不少。
歐陽羽指著嶽寒說:“這位叫韓冰,嗯,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嶽寒,不過代號是確定的,冰俠!”
葉正陽早知道嶽寒有超能力,雖然奇怪這超能力是怎麼來的,但軍人的身份讓他不會胡亂打聽,隻是伸出了手,跟嶽寒一握:“冰俠盛名無虛!”
“我名聲很大麼?”嶽寒一笑。
“你呢,代號自己定吧!或者還是叫餓狼?”
“會不會泄漏身份!”
“對於我們的敵人而言,隻要我們行動,就會被對方覺察,隻是為了方便,無所謂保密!”
“那成,叫我餓狼!”葉正陽顯然很喜歡自己的綽號。
“好了,現在特別行動處已經初具規模了,不過我們好像還缺少一些必要的專業人員加盟,現在的任務,還是要擴大隊伍!”歐陽羽說。
北京市朝陽區豆各莊,這裏是北京市第一看守所所在。
在看守所內工作了20多年的王正管教臉上寫滿了疲憊,作為整個第一看守所最出色的心理谘詢師,王管教終於嚐到無奈的感覺了,在以往的管教生涯中,無論嫌犯涉嫌的罪名有多重,王管教都有辦法替他們情緒疏導,哪怕是被判了重刑的犯人,對他也是心存感激,這從他家裏辦公室裏堆積如山的錦旗和獎狀獎杯就足夠說明一切。
但這兩天王管教的日子真是不好過,有句話說的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這話對於看守所的管教而言,是思想認識正確的一行心理,但王管教這兩天卻不止一次的冒出這個念頭。
嫌犯不僅是高學曆高智商,還是低年齡,前兩天才剛過完十八歲的生日,王管教好心給弄了蛋糕,滿打算賺兩句感激的話拉近一下距離,卻沒想到被對方直接批了個啞口無言,從蛋糕造型的低俗,到口味的低劣,然後再扯到王管教陰險的心思和妄圖誘供的拙劣表演,總之將出發言極其高尚的王管教批到最後王管教自己都覺得自己卑鄙無恥了。
唉,現在了孩子啊!王管教搖搖頭,就家夥跟自己兒子真是太像了,叛逆是正常的,但叛逆到這個地步,神仙難救啊!
“師傅,有人要見三號房的嫌犯褚岩!”跟隨自己好幾年的小助理管理教員小於過來彙報。
“律師麼?上邊批了!”王管教愣了一下,三號房的嫌犯褚岩就是讓王管教頭疼了大半年的小家夥,在第一看守所關小半年了,從來沒聽說誰來看望過他,資料上顯示,褚岩父母離異,誰屬皮球的,被父母踢來踢去的角色。
“不是律師,不過好像來頭很大,一男一女,楊所長對她畢恭畢敬的!”小於說。
“那怎麼成!”王管教皺皺眉頭,未經審判的犯人,除了親屬跟律師,是嚴禁其他人探視的,但所長親自批了,而且對方還是有來頭的人,首都地麵上要站住腳,甭管你是販夫走卒,還是達官貴人,起碼的眼力見是要有的,第一看守所所長的級別不低,能讓他點頭哈腰的人當然不是一般人。
“那行吧,去會客室,要按規定打開監控錄音!”王管教說。
“不成,所長專門叮囑過的,不準有監控!”小於說。
王管教愣了,敢讓看守所長輕易違反紀律規定的,更不是一般人了,於是他很識相的哦了一聲:“小於啊,下班去我家吃飯,你嫂子今兒個做炸醬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