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寒抬起頭來看著歐陽羽，歐陽羽的表情很平靜，心理學家掩飾自己的能力太強了，嶽寒看不出這極為平靜的話裏是在試探或者隻是玩笑，甚至懷疑有鼓勵的成分。
“合作？我們有資格跟人家合作麼？”嶽寒半開玩笑似的說：“你也知道，他們把我們比做什麼？蟲子，你何曾跟蟲子有過合作？”
“倒也是!”歐陽羽也笑了：“以前有過一種說法，說一個文明種族的發達程度越高，他們便擁有更加高尚的道德水準，所以電視電影裏所出現的外星人總是善良的友好的，不過近些年來，持這種觀點的人越來越少了，因為人們漸漸發現一個命題，即不管文明程度有多發達，決定一個文明對其他文明態度最基本也是唯一的標準是本文明的生存繁衍，總結起來有這樣一句話，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無關乎個體的道德與意誌!”
嶽寒深以為然，即便這句話同70年代的那場戰爭來印證也很貼合，小鬼子的殘暴超出人類基本的道德底線，即便也有很從反戰的日本人，但無法決定整個日本軍方的決策，因為日本人很明白，在生存麵前，道德的力量是很孱弱的如同葉正陽的說的，任何對敵人的仁慈都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
歐陽羽又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即便外星科技能力高度發達，但也沒辦法實現時空穿越，或者說所謂穿越到過去，隻是小說裏的YY，在科學理論中不可能實現，你怎麼辦？要知道你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回到自己的時代，突然有一天你發現這樣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呢？”
嶽寒沉默了一陣，搖頭：“不知道，也許隻有那一天來臨，才能知道，但現在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實現!”
兩人相對沉默，過了一陣，嶽寒突然問：“歐陽，你曾說過，上官謹的某些做法你不敢苟同，但她絕對不是為了私利？”
歐陽羽一愣，這才想起這話是前幾天跟嶽寒說的，因為葉正陽出現而被打斷，嶽寒現在突然提起來就有了另外一層意思，前些天，他們四個人將手裏拿到的一些高科技設備交給了原大青山基地的一些研究人員，包括那件超薄戰衣、粒子武器、能夠展示外星生物幻影的小玩意兒等等，除了薑總工程師，其餘人員其實都是大青山基地的外圍研究人員，但無一不是某一個領域內的頂尖人才，那麼上官謹手裏掌握到的核心科學家將有多麼強的技術水平是不言而喻的。
想到這裏，歐陽羽已經猜到出嶽寒這一問的用意，說：“當然，我跟上官以前是高中同學，也是閨密，說實話，她在高中時期展現出來的超強的學習能力我很歎服，用現在的流行說法，那是校花兼學霸，那時候她的理解是做中國的居裏夫人，不過上大學的時候，她居然選擇了天體物理學，我就有些奇怪了，現在看來，她選擇這個專業或許就是跟係外文明有關!”
嶽寒不解道：“她上大學，至少也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吧!”
“八年了!”歐陽羽明白嶽寒為什麼不解，外星人的事情現在都來是最高機密，八年前上官謹怎麼可能知道，“我猜想上官選擇天體物理學，恐怕是受他父親的影響，上官雲飛軍改前是從事情報工作的，也許那個時候，他已經接觸到了一些外星生物的信息，雖然很少，但可能很關鍵!”
“這因為這個，上官謹會放棄自己的理想，轉學天體物理學!”嶽寒問。
“是!她的性格一向如此，紅三代麼，國家至上!”歐陽羽說，“上官雲飛的父親是情報領域的專家級元老，但在70年代末突然調任西藏……”
說到這裏，歐陽羽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急忙轉過話題，說：“上官雲飛子從父業，從事情報係統工作，但在90年代末轉任地方軍職，一路做到了西南軍區的主管特戰工作的副司令，但實際上，他更大的使命就是研究尖端國防科技，情報專家麼，這方麵的保密意識遠強於別人，比如大青山基地，實際上它的研究領域遠比外界知曉的深的深，這是劉家想方設法要謀取西南戰區副司令的原因!”
嶽寒點點頭，歐陽羽有些閃爍其詞他可以理解，畢竟自己還是70年前穿越而來的人，有些涉密的事情歐陽羽是不可能跟他暢開而聊的，能夠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很大的信任了，當即問：“好吧，上官謹以國家利益至上，那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