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車在酷熱的沙漠裏奔馳,雖然是夜裏,但非洲的酷暑還是讓葉正陽有些受不了,半個身子爬出駕駛室外吹著風,感覺撲麵而來是不是涼風,而是一股一股的熱浪,實在有點受不了,回頭說:“哥們,來點空調啊!”
“我就這功能?”
“你以為!”
“來不了,沙漠你,我這超能力不行,沒水啊!”
葉正陽返身坐了回來:“倒也是,不過冰俠,有沒有想過其實沙漠裏也照樣可以使用你的超能力?”
“怎麼個使法!”嶽寒轉頭問他,自己在沙漠裏試過多次,空氣裏沒有水分子,根本沒辦法發揮自己的超能力,就算是汲取地下的水份,但沙漠還是顯得太過於幹燥,從地層深出吸水的困難非常大,不知道葉正陽會有什麼辦法。
“其實吧,這辦法挺沒人性的,不說也罷了,那啥,有損陰德,還是不說了!”葉正陽猶豫了一下,轉過了頭去。
嶽寒奇道:“我去,使超能務有什麼損陰德了,你小子當兵殺人兩手兩腳才能數出個零頭來,居然現在當起佛祖了?”
話說到這裏,突然明白了葉正陽那話是什麼意思,愣了一下:“我操!”
“怎麼樣,自己也覺得想想都是種邪惡吧!”葉正陽說。
嶽寒不回答,葉正陽放沉了聲音:“以前看過一本書,名忘了,裏邊有句話倒是記得,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獸性,失去一切。咱們這種整天掉腦袋辦事兒的,人性裏善良的東西已經很少了,比別人更狠,有足夠的獸性才能夠活下來,其實吧有時候也挺覺得沒意思,有些日子,仰望天空,腦海中會浮現許多人的樣子。一些人離開,沒有歸期;一些人離開,永不再會。好像永遠都是一個人在孤獨的走路,總希望後邊會越來越好,卻發現,希望總會落空,常常分不清楚,到底是物是人非了,還是人是物非了!”
鐵血漢子突然發這麼一通感慨,還真讓嶽寒有些意外了,笑著說:“怎麼了,想起誰了!”
“想,也隻能想而已,有什麼用,盼她安好吧!”葉正陽說,然後又自失地笑了笑,“這特麼人就這樣,賤,明明說著看開了,放下了,但卻總是不自覺的還是想,總想想點美好的事情,可偏特麼全是傷痛。冰俠,在你那個年代,你就沒遇到個自己喜歡的人!”
嶽寒一怔,70年前,正值國難當頭,遍地狼煙,情與愛是奢侈品,腦袋裏都想著熱血報國的事情,但這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隻道:“倒想有,可惜沒有!”
“嘻嘻,現在倒那,有仨女人喜歡你,這幸福插煩惱的吧!”
嶽寒臉一紅,還好黑暗裏看不清楚,說:“扯什麼淡呢!”
“別跟我裝,瞎子都能看出來,就你自己不肯承認,上官謹那娘們有點利用你的意思,但扒開這一點,人家未必不對你有真情,你自己是不知道,雪狼跟我們閑聊,說你們在西藏的事情,你挨了一槍,他們都以為你死了,就上官謹叫喊著要救你,就差點拿槍頂在雪狼他們腦袋上逼著救人了;至於歐陽吧,心理學家,將自己的真實想法瞞的很深,但也不是無跡可尋,幹什麼事情,先想著如何照顧你的想法,別讓誤會,別看她一天到晚成竹在胸的樣子,其實患得患失,束手束腳,經常一個人發愣,我就不相信不是因為你!至於那位易欣美女,算了,還是不說了!”
嶽寒心裏一動,盯著葉正陽:“什麼意思,你小子知道點什麼?”
可惜葉正陽看不到嶽寒的眼神,也就用不著心裏打轉轉:“以後自己問吧,答應過她的,不準告訴你!”
他越是這樣,嶽寒便越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跟易欣重見之後,就感覺易欣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心事很重,難得能夠看到她的笑靨,尤其是那突然間變得醫術了得,這是讓嶽寒實在想不通的詭異。
還想再問,葉正陽卻突然間岔過了話題,手裏拿著定位儀,指指右邊:“向右轉,歐陽他們就在前邊!”
歐陽羽、褚岩兩個人是繞過了亞達爾,迂回抵達這裏的,根據定位儀顯示,他們很快跟歐陽羽彙合,不過歐陽羽這邊居然多了一個人,上官謹。
剛才葉正陽還在談上官謹呢,除了被她利用之外,嶽寒真沒感覺到上官謹對他有什麼關心,所以一見到上官謹的時候,嶽寒的臉就拉了下來:“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