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人婦女擋在一個小巷子邊上,前邊是幾個拿槍的士兵喝令他們讓開,但女人們不肯,於是撕扯,夏天本來就是個燥熱的時代,黑人婦女們本來就穿的很少,幾下撕扯之後,便激起了黑人士兵的獸性,從搶劫變成了QJ,當然他們的行動還沒有取得實質性的成果之後,就被人背後捅了刀子。
幾個黑人婦女得救,但依然滿臉戒備地看著嶽寒,臉上的恐懼不見得比剛才有多少放鬆,嶽寒怔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麼讓人害怕是因為經過這幾場殺戮之後,潛意識裏的殺氣過重,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了濃濃的戾氣,便忙靜下心神,果然稍過片刻,黑人婦女們的警惕放鬆了不少。
身後的巷子是裏藏著十來的孩子,據黑人婦女們講,是前線共和衛隊戰士的子女,饑餓和貧困讓他們過早的成為了失去的母親,父親迫於生計參軍前線打仗,民主黨成立了留守孤獨的管理機關來安置這些孩子,以讓士兵們安心賣命,但鎮上一亂,管理人員全跑了,隻有幾個負責給孩子們洗漱估飯的女人帶著這些孩子逃命,半道上遇到了叛軍。
孩子們稚嫩的臉上除了恐懼害怕之外,還是深深的迷茫,看他們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祈求能夠看到自己的父親,嶽寒忍不住鼻子發酸起來,回頭招招手:“你們幾個過來!”
幾個跟著他的黑人青年跑過來。
“帶上武器,將這些孩子護送出城,去卡紮爾將軍那裏報道,就說是冰俠托付他照顧!”嶽寒說,然後臉色換上了冰冷的表情,“如果半路上丟掉一個,我將你們全部丟進大草原上喂獅子!”
黑人青年們噤若寒蟬,嶽寒這一路上用超能力殺人於無形的恐怖能力,已經讓他們早肝顫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忙不迭的點頭。
等孩子們走了,嶽寒心緒稍平靜了一些,但也並沒有平靜多久,因為更多的人還在等他來救。
忙活了大半個晚上,嶽寒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又救了多少人,總之整個摩蘇達鎮上的百姓已經基本上逃的差不多了,他聚攏了那些黑人青年們,經過一夜上的血戰,大家已經沒了最初的恐懼,槍聲一響,管你是誰,都不是金剛不壞的大羅金仙,照樣見血得死,叛軍們的以為整個摩蘇達是座不設防空城,過度的大意讓他們吃了大虧,被一群沒打過仗的半大青年打了個落花流水,僅現在繳獲的五百多條自動步槍,就知道這大半夜的戰果了。
摩蘇達鎮是整個民主革命黨的大後方,雖然臨時議會設在什麼地方誰都不知道,但最大的後勤保障基地是在這裏的,嶽寒感覺對方不可能隻是大半夜裏搞搞破壞這麼簡單,因為雖然燒殺搶劫了一個晚上,但幾個很關鍵的物資儲備庫卻沒被毀掉,叛軍入城的士兵最主要的目標就在於控製這幾個物資庫,可惜全死在了嶽寒的寒冰劍刃之下。
所以嶽寒斷定,叛軍主力的目標不會是配合阿西亞的國民警衛隊跟共和衛隊決戰,而是抄襲民主革命黨的老剿,都是一個民族的內戰,殺傷敵人不是上策,瓦解對手才是最好的勝利方式,隻要占領了摩蘇達鎮,共和衛隊的士兵幾乎可以肯定會不戰而降。
於是嶽寒帶著五百多臨時拚湊起來的可以勉強稱之為民兵的部隊,在摩蘇達鎮外圍布防,經過了一夜的血戰之後,這些黑人們已經受到了非常深刻的教育,什麼黨派之爭、自由民主都比不上守住自己的家和親人更重要,他們現在不是為哪一個黨派打仗,而是實實在在的為自己打仗,雖然他們的距離合格的士兵差距還非常大,但戰鬥熱情卻是極為高漲。
清晨的太陽照常升起,不過摩蘇達鎮卻失去的往日的熱鬧繁忙,燒了一夜之後,整個鎮子幾乎付之一炬,隻剩下一片焦黑和四下零星還冒著的黑煙,民兵們看著家鄉被毀,傷心之外是更多的憤怒。
北方隱約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很快看到了戰車的影子,所謂的戰車,並不是什麼裝甲車坦克之類,在非洲大地上出現這些龐然大物實在是太奢侈了些,或許中國製造的綿陽拖拉機更這際些。
叛軍的主力機械化部隊,分乘上百輛拖拉機車頭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雖然是農業機械改裝,拖拉機上不可能安裝任何的防彈裝甲之類,每台拖拉機上乘坐著四名士兵,包括一名司機和一名機槍手,如果摩蘇達鎮有重火力,這些人最大的意義就是充當活靶子,可惜嶽寒的民兵隻有自動步槍,大半是AK47,射程隻有300米左右,而拖拉機車頭上邊裝載的機槍,雖然是70年代的貨色,雜亂不堪,甚至有輕型機槍硬生生裝了上去,但1000米左右的有效射程在非洲草原上卻依然是非常可怕的存在,不等對方接近,嶽寒的民兵們就要死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