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並非是我們主觀想象的那樣痛和那樣難以掌控!
有時候愛是痛的,就如同很多時候,我們忘了最初愛情給我們帶來的傷痛,很多時候,我們也忘記了愛情給我們帶來的幸福喜悅,因為我們都在世俗的紅塵中**。無休止的糾纏淪陷,越來越深,越來越依賴。關於什麼是愛,竟然都沒有了回答。我們都在害怕,都在恐懼,不敢對心愛的人說出:“我愛你”這幾個字!
記得第一次讀《卡拉馬佐夫兄弟》的時候,被妥思妥耶夫斯基的別樣色彩所吸引,那時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凝固的。可以說,發現妥思妥耶夫斯基就像第一次發現愛情或者一座高山,它標誌著一個少女從此喪失了天真。
我十八歲時讀的《卡拉馬佐夫兄弟》這本書,作者真實的描寫讓我第一次感到了生的恐怖。書裏揭示的陰暗麵,讓我內心震顫,書中關於愛情的描寫,似乎並沒有電影和電視上那樣的美好。
那時我明白了,從此以後,生活將永異於從前,與書中令人震驚的世界相比,我自己的生活和煩惱太過渺小了,但還是改變了我整個人生。我一直覺得,讀了妥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就標誌著我從此喪失了享受單純的權利,以至於在以後的人生道路上,就沒有真正意義的感到幸福。
喜歡看名著,卻常常陷在作家編織的故事情節中不能自拔,現在寫小說了,卻發現自己又常常陷在自己編織的角色裏不能自拔。喜歡觀察不同的人,跟不同的人聊天,竟然也成了一項每天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但是生活中,確實存在著異於常人的愛情,他們可以跨越時間可以跨越空間,一切都不是問題。前幾年,遇見了劉虹姐姐,她是我見到的最為強悍的女學者。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她家300平米的豪宅裏,裝修得古色古香的,全實木家具,每間屋子裏都放滿了書,四周都是用書作牆,那氣勢,很難想象是一個女人住的地方。50來歲的劉姐姐,一頭短發,穿著國民時期的旗袍,看上去溫文賢惠,和藹可親的態度,讓每一個接觸到她的人都感到舒心。
“小惠,其實我們女人可以不要婚姻,不要孩子,隻要可以做學術就夠了。”她坐在八仙桌旁邊,端著一杯茶對我說,“其實你現在才開始做學術,是有點晚了。”我坐在對麵,不知怎麼回答,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是的”,但在內心,我想一定要寫出點什麼來,我一定要做點學術的東西出來,才對得起今天的談話。
很多年以來,劉姐姐都在幫助她的丈夫完成經濟學著作,自己也經常在《21世紀經濟觀察報》上發表專欄文章。她丈夫在國外一個著名的大學當經濟學教授,名氣也是相當大的,他們的愛,除了堅守更多的是有共同的奮鬥目標。
每次見到他們倆夫妻,都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場,可能是文人的婚姻,更多的是書卷氣,沒有了人間煙火的世俗氣。感動之餘,我會想很多,人間居然也有這種夫妻。他們長期居住兩地,劉姐姐一直一個人住在北京的豪宅裏,她經濟學家的老公一直在國外的大學任教,每年隻見為數不多的麵,是靠什麼維持了他們幾十年的婚姻和愛情。我很好奇,也揣摩過無數次。
在常人眼裏,他們是不幸福的,分多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