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我三人拚鬥得正激烈,但場外那二位裁判倒似乎聊得挺歡快的。
安度因道:“哎呀,東方啊,我看你們這次車輪戰怕是要輸了呢?第一個上場的、對我方二人克製最大的葛青,什麼損傷都沒造成就退下了。”
東方師玄立馬接過話茬,道:“哼!但葛青對蘭風那小子造成的體力損耗卻是巨大的,你沒看蘭風都在喘著粗氣了嗎?”
安度因接著道:“那也隻是暫時性的情況,你沒看現在你們那個什麼董其興已經被冰潔的冰輪飛舞給牢牢困住了嗎?蘭風就趁著這個功夫在抓緊回複體力啊!”
東方師玄卻道:“那可未必,這點低配版的冰牢,怎麼可能鎖得住董其興呢?你知道董其興在我們狼神族裏的稱號嗎?”
“什麼稱號?”安度因奇道。
“穩王!穩王董其興!”東方師玄輕輕撇了撇白胡子,自豪地道。
“吻王?為什麼叫董其興吻王?是說他很喜歡接吻嗎?”安度因一臉好奇地問道。
“穩王,就是說,董其興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可以保持自己的那份鎮定,不管是優勢還是劣勢,身陷絕境抑或勝券在握,董其興的發揮都是最穩定的!”沒有顧及安度因的胡鬧,東方師玄繼續著他的解說。
……
事實,也確實如同東方師玄所說。董其興見到冰潔獨具一格的冰輪飛舞後,沒有絲毫慌亂。耿直如董其興,左手緊緊捏住槍杆,一槍捅出!左槍狠狠地擊打在了一輪正在飛速旋轉的冰輪上麵。
出人意料地,由冰潔施展出的冰輪飛舞,在董其興麵前居然不堪一擊。一槍,僅僅隻是一槍,便破去了冰潔利用冰輪飛舞使出的冰牢封印。
好強。這個想法不約而同地在眾人腦海裏浮現。
不過,就算這偽冰牢被董其興破去,但餘下的幾輪冰輪卻仍是在不停地旋轉著。冰潔神念稍動,便操縱著剩下的幾輪冰輪齊齊朝著董其興攻去。我也同樣是趁著這個自己不必去留心是否要逃跑的時刻,暗自吟唱道:“凜冽於寒冬之地的冰之精靈啊!以我蘭風的名義,以冰髓鞘的威能,召喚你們為我而用。拉姆希,冰瀑!”冰瀑乃第三層法術,我雖僅有第二層實力,但安度因在我身上所施加的神聖祝福卻還在起著作用。再加上我事先預習了一些冰係法典第三卷的內容,因此這冰瀑我倒也是順利地用了出來。
董其興的右側、前方、後方有無數冰輪朝著他逼近過來;上方,更是有我適才釋放的冰瀑,正在緩緩吞吐著寒冰氣流,直欲傾瀉而下。
董其興麵不改色,右手使槍急轉,淡淡地喝道:“槍出風雲。”
右槍疾變,一下一個地精確地點擊了那一圈圈冰輪上,每一下點出,都必定會擊碎一個冰輪。與此同時,董其興的左槍,也是不住地舞動,不僅護住了從頭頂傾瀉而下的冰瀑,也同樣是將從身子後方衝擊過來的冰輪盡數擊退。
東方師玄看到董其興的表現後,微微頷首,道:“董其興的槍法,還是一如既往地淩厲。整個五大域,說他的槍法名列第三,恐怕也是不為過。”
我卻是有些慌張了,這董其興如此神武,全身上下似乎真的是連一點兒破綻都找不出來。而我腦子裏所在盤算的,一直都是如何以最小代價去擊敗對手。但眼前這個董其興,還真是讓我頭大。
反觀伏在我背上的冰潔,她的興奮與激動和我的慌亂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大概是見獵心喜的緣故,冰潔不住催促我道:“喂喂喂,蘭風。快放我下來,我要和好好他打一架。快啊,蘭風,快把我放下來。”
得,冰潔小妞的武癡癮居然上來了。不過我自然是不肯放冰潔下來讓她去“肆意妄為”的。笑話,要是讓她去打這麼一架,鬼知道這個沒有分寸的女瘋子還會剩下多少體力去對付接下來的三人?
我便低聲勸說著冰潔,讓她以大局為重,切不可因一時好奇而誤了冰靈族大事。
董其興自然是不管我二人的爭吵,右手緊緊攥住槍,左手將槍橫握,呈現出來的,赫然是左防右攻的一個架勢。
槍出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