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天行道啊,你剛才不是還說要低調一些的嗎?怎麼現在就那麼囂張得將自己暴露在了光明分殿麵前啊?
瞧著矗立於光明分殿門前的天行道這座高大身影,一股無可睥睨的王霸之氣是瞬間席卷了這一方天地。
至於那位童子,早已是被天行道給驚呆了,早就是去稟報諸位分殿的管事人員了。
而天行道在施展了這等氣魄之後,卻也是沒有立刻進殿,仍舊是在門口威嚴地矗立著,似乎是在等候分殿內諸位管事的決定一般。
驀地,一道神聖光柱是突然從分殿之中迸射而出,直逼天行道而來。
不,不對,那絕對不止是一道神聖光柱。委身在天行道一旁的我暗自心想道。
神聖光柱這個招式,我是曾經見過的。裏昂就曾經運用這一招對我們產生過大麻煩。而後來安度因也是運用過這一招攔截過本傑。
不過,就連最強牧師安度因發出的神聖光柱半徑也不過才一米左右,可眼前的這道光柱,半徑,卻是生生達到了兩米的範圍!
這道光柱,勢必是由許多位牧師合力所擊發出來的,否則,直徑不可能如此長!
不過,身處這道光柱衝頭的天行道似乎不怎麼在意這一招神聖光柱。天行道滿不經心地將槍橫起,低喝道:“米粒之光,豈敢與皓月爭輝?”
說著,天行道便是一槍挺出,直擊向這道光柱,而他所使用的招式,正是可以發出璀璨光芒的,槍掃輝月!
一輪輝月,是瞬間在天行道的槍下形成,於此同時,那道集結了眾牧師之力的神聖光柱竟是在這招槍掃輝月之下,迅速潰敗!
這是何等的威風!天行道以一介重傷之軀,卻仍舊是僅僅憑借一招便一舉逼退光明分殿的眾牧師。這又是何等的氣魄!
一舉擊退眾牧師之後,天行道一步一頓地緩緩走進了光明分殿。腳步鏗鏘,似乎就是故意要引起眾人注意一般。而不知為何,光明分殿裏理應存在的一眾光明守衛此刻卻是並沒有出現。一直跟在天行道身邊的我,自然是躡手躡腳地跟著天行道進去了。
彼時天色已漸漸轉暗,但放眼望去,卻還是可以見到光明分殿裏的景致的。
大門進去不遠,眼前的,就是大殿了。大殿中有許多根黃金支柱,相伴的,則又是一片紅色地毯。地毯上,此刻赫然是有幾位穿著黑袍的牧師蜷縮在大殿中央,正在瑟瑟發抖。
天行道緩緩走進了殿內,沉聲道:“駱牧師,何在?”
那些大殿中的幾位牧師仍舊是瑟瑟發抖著,似乎十分懼怕眼前的這位天行道,一時居然也不敢多嘴。
而天行道見這麼一幫家夥居然緘口不言,自然也是氣極,再度疾喝一聲:“駱牧師,何在?”
這時終於有一位膽大的牧師開了口,顫聲道:“駱……駱牧師他……他兩年前……就……就被調到光明聖殿總部去……去……去了……”
“那你們這裏能管事的是哪位?”天行道不依不饒,一槍橫指那幾位蜷在地上的牧師怒喝道,“你嗎?”
“是……是……我……我……”說話的,正是先前那位膽大的牧師。
“為何關門不見訪客?據我所知,光明分殿的工作時間可是要到戌時才會拒客的吧!”
“因……因為是……是大人您來了啊……所……所以,情……情況有些,有些特殊……”
“因為我?我有什麼問題嗎?莫不是,才過去了沒幾年,你們這黎欣城的光明分殿,就沒幾人認識我這大步佬了嗎?還有,剛才為何要攻擊我?”
“你……你……你還是看一下這個東西吧……”
“什麼東西?快拿出來!”
“這……東西不在我身上呀?”
“那東西在哪裏?你快點拿出來給我!”
“這……大步佬,你……你拿槍抵著我們……我們不……不敢……”
見狀,天行道隻好氣急敗壞地收起了槍,對那牧師說道:“快去把東西給我拿來!”
那牧師連嗯了幾聲“好好好”,便欲起身去往內室。
隻是萬萬想不到這天行道居然如此霸氣,說打就打,還對這群牧師毫不客氣,剛開始旅行的時候,這家夥反複對我強調的“低調”二字都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誰知那牧師甫一起身,便被幾名同伴拉住了衣角,那些個同伴低聲說道:“就這樣把那東西給那家夥看,真的合適嗎?”
“哎呀,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人家都打上門來了啊!你還要不要命啊!”
說著,那管事的牧師便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待得他回來之時,手中是多了張版麵有些大的、經過了數次折疊的黃皮紙,那人戰戰兢兢地將黃皮紙遞給了天行道,便又在大殿內蹲了下來,顯然是對天行道怕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