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依舊是先前的那麼兩招招式。施展招式者,也依舊是之前的二人。所不同的,卻是這片場地,會在無形之中削弱若瓦蘭暗係魔法的威力。
但是若瓦蘭依舊是不慌不忙,緩緩將手中的一尊暗色囚牢展現了出來,道:“就讓你們自己來嚐嚐,你們的招式吧!”
說著,若瓦蘭一把將他手中的那尊深暗囚牢丟向了我們,與此同時,深暗囚牢也是逐漸破碎。從中,卻是也釋放出了兩件物事,正是先前我與天行道合攻若瓦蘭時候的冰輪飛舞與槍出如虹。
這深暗囚牢,居然可以將敵人使用的招式封印起來,再將這招式丟還給敵人,當真是霸道無比!
若瓦蘭的冰輪飛舞瞬間與我的冰輪飛舞碰撞在了一起,兩相接觸,自然是迅速化為虛無——同一個人使用的同一招式,其威力,當然也是相差不多了。
不過,天行道那邊,狀況卻是有些不同了。
新的槍出如虹,與老式的槍出如虹瞬間碰撞在了一處。而理應同樣是化為虛無的兩招,卻是產生了變數。
新的槍出如虹,是瞬間擊潰了老的槍出如虹,剩餘的槍芒,則自然是毫不留情地指向了若瓦蘭。
“我的感知力,不同於尋常的第八層;我的感知力,是可以感知到一切九十九級以下的修士的。可是一路而來,我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到你的存在,那麼理由很可能就是——你運用了暗影係的暗影幕布,來屏蔽我的感知。
天行道解說道,“而對陣術士的話,自然而然地,就是要防止他的這一招深暗囚牢了。因此,我的第一招槍出如虹並沒有使出全力。為的,就是為了眼下的這種狀況!”
槍出如虹破招後,去勢極快,縱是若瓦蘭這根老油條,一時間自然也是不及躲避。一擊之下,若瓦蘭居然是受了點輕傷。
若瓦蘭輕笑一聲,道:“真不愧是最強四大青年之一的天行道啊,居然還能算到這一點。——不過,你以為,在這種光元素濃鬱的場地中,你就能戰勝我了嗎?”
若瓦蘭說著,又是開始了吟唱:“沉寂於幽深之中的暗之精靈啊!以我若瓦蘭的名義,以幽暗之杖的威能。召喚你們為我而用。古裏德,暗影腐蝕!”
我倆當然不會給予若瓦蘭吟唱的時間。當下,一個人拿著槍縱身上前,另一個人,則也是通過吟唱來幹擾若瓦蘭。
誰料,這若瓦蘭麵對天行道的槍勢,居然絲毫不為之動容,依舊是自顧自地進行著吟唱,而天行道,又怎麼會錯過這種擊傷對手的絕好機會呢?
毫不猶豫地,天行道就是一招“槍蕩四野”,朝著若瓦蘭打去。
天行道畢竟還是受了傷的,不可能一直施展消耗巨大的槍出如虹。因此這一次,他選擇了威力相對較小但打擊範圍卻足夠大的“槍蕩四野”打了出去。
然而,就在“槍蕩四野”快要擊中若瓦蘭的那一刻,若瓦蘭的暗影腐蝕卻是吟唱完成了。也就在這一刻,異變陡生!
天行道,突然是沒來由地大叫了起來。叫聲,撕心裂肺,直讓人不住擔憂。而手中的那一招“槍蕩四野”自然也是解除了。
“啊啊啊!”天行道痛苦地大叫了起來,這份痛楚,竟然是令得他將手中的那一杆銀槍,也是脫了手。天行道的雙手,不住地抓撓著身體四周的各個部位。麵部,更是痛苦得已然扭曲了。
見天行道驟然陷入這番境地,我哪裏還敢有半分猶豫。我慌忙就是將正在吟唱的一句冰幕丟在了若瓦蘭的麵前。
同時,我自己縱身躍前,一把抱住了在地上不住翻滾的天行道,立刻是將他背了上來,便欲催動著潛力無限鞋逃之夭夭。
可是,在一旁的若瓦蘭又豈會令得我如願以償呢?
不錯,冰幕確實是遮蔽住了若瓦蘭的視線,但我這下意識的舉動,實際上是一點益處也沒有——若瓦蘭有著九十六級的修為,如此強大的修為帶來的感知自然也不會弱,他本就能憑借感知知曉我與天行道此刻的位置,就算是被遮蔽住了視線,也並無大的關係。
見我與天行道意欲逃跑,若瓦蘭立刻吟唱道:“沉寂於幽深之中的暗之精靈啊!以我若瓦蘭的名義,以幽暗之杖的威能。召喚你們為我而用。古裏德,暗影束縛!”
當若瓦蘭吟唱完畢的同時,我也是正在使用著殘影來迅速將天行道帶離此處。經過了先前許久的奔襲,我的力氣確實是快要用光了。但這種生死關頭,一絲潛力,也總算是可以在我身體上激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