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的腳步聲似乎落在我心上。
他手微揚,籌碼便在我放大的瞳孔中落了下去。
他選擇的,原來是她!
籌碼落在若妍麵前的瞬間,我似乎聽見“叮”的一聲,重重的,餘音波及開來,震得人耳朵生生的疼。
在若妍欣喜的淚光中,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我側過了臉。以前有個人說我是屬鴕鳥的,最懂得自欺欺人,是的,我現在不看他們就可以以為沒有人窺得見我的臉上的支離破碎。
“肖……”
我強笑著打斷步月尚未萌芽的安慰,讓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話語死去吧,我根本不需要。
“沒關係,你要說的我都知道。”
有些落寞地我站起身,走到了那個人身邊,他難得的嚴肅,臉上沒有愧疚也沒有畏懼,我深深地看進他的眼中,在他的眼眸中我看到自己的右手高高揚起,毫不留餘地的劃下了一道弧。
他抓住了我的手,我看到他身後有幾個人藏在腰間的劍已經出了鞘,氣氛一下劍拔弩張起來。
我用力掙紮,他卻越抓越牢。“你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這個耳光你打不起!”
“我從來都不覺得我的命有多值錢!”一句話,淚卻徹底決堤,他們怎麼會懂得我的心疼?“你懂不懂什麼叫做一無所有?你知道什麼都要不到,什麼都留不住的無可奈何有多絕望嗎?”
他誠然不懂,因為這世界上的人除了知道我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神經質以外,什麼都不知道。
“他不可能愛你,我隻是不想看到你那麼傻。”
“你以為你是誰?不是誰都有資格來規勸我,來可憐我的!”
“跟我走!”
他霸道地拉著我,打算帶我離開這裏。
“嗬!你不知道帶我走是要付錢的嗎?”我一邊賣力掙紮一邊狠狠地諷刺他。
“放開她!”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步月,他話語中的威懾讓那個人也驚了一下。
“嗬,原來你還不是那麼懦弱!”片刻後,他才回過神來還擊,“我原以為你什麼都不敢要呢!”
步月毫不理會他言語中的譏諷,快步走到我們跟前,推開他的手,將我一把拉入懷中,那一瞬,我像找到了找落似的安心。步月,別放開我,如果你要放開我就先用劍刺破我的胸膛,待我血冷後再遺棄也不遲。
那個人身後的隨從紛紛拔劍,領頭的人怒喝道:“李書予,你好大的膽子!”
那個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意味深長地看著步月和我,玩味了半晌,眼中閃出了一絲痛意和憤恨:“當年你要肯這樣對落琳,她就不會死了!你不是說你此生不會愛任何人,不會給任何人承諾嗎?你難道把這些全都拋諸腦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