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吟還在熱水裏麵泡著的時候便大喊大叫的,他這麼大的聲音讓我和皇甫毅兩個人不想聽見,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他現在的情況是那個樣子的,不過我們現在兩個人的情況也比他那好不了多少,我們大家身上的傷口都是數不勝數的,尤其是泡到熱水裏麵蟄的傷口更是疼痛難忍。
“行了,你就好好的在裏麵泡一泡吧,把自己洗幹淨了,一會拜托人家老鄉給我們上上藥,你要是洗不幹淨的話,人家老鄉還得笑話你呢,這人身上怎麼還這麼的髒,就讓人家給你上藥,人家還嫌棄你呢!”
皇甫毅這個典型的樂觀主義者,即便是到了這麼疼痛難忍的時刻,他也是努力的把事情往好的那方麵想,也是這麼讓人聽了想笑的語言,我們三個才能慢慢的承受著洗澡給我們帶來的痛苦。
“你們三個這些人的身上的傷口一定是在山上凍的吧,這馬上就要發言了,幸好你們趕緊來找我父要了,要不是你們來的及時的話,恐怕這些傷口發起炎來的話,恐怕就更不好治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傷口這種東西一定要及時的處理嗎,你們當初留下這些傷口的時候,這些傷口上本來就已經沾染上了非常多的病菌了,你們還沒有及時處理,又不是你們這次來的,及時的話,恐怕這些傷口就要在你們身上留一輩子。”
這位老鄉在給我們三個人的身體上上藥的時候,不由得紛紛的感歎了起來,不過他怎麼一看就知道我們身上的傷口是從哪裏來的呢?這倒是挺讓我們疑惑不解的。
這畢竟都到了山底下,來了,這裏的人都是非常熱情好客的,所以我們三個人對待老鄉的態度也是非常的放心,根本就不會起任何的疑心,有什麼不懂的話就直接問出來說出來了,其實人與人之間這種信任的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這些身上的傷口是從哪兒來的?我們還沒有告訴你這些傷口是從何而來的,你怎麼就比我們還要清楚的明白呢?有的時候我們都忘了,身上的傷太多,有些小傷真的是不知道,磕磕碰碰就出來了,所以身上有傷也是在所難免的一件事情。”
我臉上帶著苦笑的表情,看向老鄉,不過我相信我臉上的這份苦笑,也恐怕隻有我那兩個朋友才能夠明白了吧,我們現在身上所受的傷的痛苦,可遠遠不止我們精神上所受的痛苦要來的多,其實這些傷口對於我們來說都是算不了什麼的,習以為常了吧。
“嘿嘿,我可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況且我們山上是什麼情況?難道還有比我們更清楚的人嗎,所以我一看你們身上的傷,我自然而然就知道你們是從山上造成的,不過我們在山上可是十分危險的,你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三個人,我們山下的人其實也有很多人想去山上的,不過也是去了好幾個年輕的大壯漢,直到現在屍體都已經找不到了,據說已經是被雪狼吃掉了,你們三個人現在也很像是我們當初從山下走了的那三個年輕人,所以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你們三個人的性命在那裏白白的犧牲掉,所以我還是勸你們不要再去那個危險的地方了,你們能從山上活著,走下來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不容易的事情,千萬不要再去那裏冒險了,這根本就是一件非常讓人挑戰極限的東西。”
這位老鄉的好心提醒讓我們三個人心裏麵,雖然是聽著有一些感動,不過我們更多的還是想發自內心的苦笑,畢竟讓他們這些山下的人都為之懼怕的東西,已經現在在我們的肚子裏麵了,作為老鄉肯定打死都想不到的,我們三個人到底是有多麼大的能力,才可以把那麼危險的東西都打敗,然後吃掉它。
等到那個老鄉給我們傷口上敷完藥出去的時候,我們三個人便立刻圍在了一起,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就非常默契的開始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在笑什麼?”
我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的行為是跟我一樣子的,所以便非常好奇的看向他們,兩個人問道。
“我就在想,老鄉他們肯定死,都想不到是我們三個人把雪狼殺了,而且還把雪狼都吃進了我們的肚子裏麵,這的確是一件非常不可能想象的事情,所以我在想,如果老鄉要是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三個人做的話,他的臉一定會嚇到變形的吧。”
南宮吟說的話其實就根本就是我們三個人心裏麵所想的東西,我們三個人心裏麵現在全部想的都是老鄉,聽到了我們三個人把雪狼殺了的消息,臉上會是什麼樣子的表情,一定是充滿了驚訝,還帶著一絲絲的惶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