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那個熟睡中的小傻子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兩天竟然遭遇了這麼多的變故吧。也許他在做夢的時候可能還會覺得自己現在依然還是河清煞宗裏麵的太子爺吧,但是他已經回不去了,現在的河清煞宗真的已經不是屬於他爹的那個河清煞宗了,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他這個弱智不能夠承受的事情。
也許我當初提議讓薛神醫把這個小弱智帶走也是要是功德無量的一件事情了吧,畢竟我無意之中也讓他可以有了一個得以善終的機會。如果讓他繼續留在河清煞宗裏麵的話也許他爹死了以後,他的日子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呢?我真的不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畢竟冥冥之中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呢?
薛神醫看了看那個小弱智,覺得不管怎麼說,既然他是被自己帶到這裏來的,無論如何自己都一定會把他給徹底安頓好以後才會離開,要不然自己也不會放心的。當然薛神醫他還是比較信得過這個寺廟裏麵的大和尚小和尚他們這些人的。
“兩位施主,你們一路風塵仆仆的趕路一定沒吃飯吧,正好我們一會就要開飯了,可能比較清淡一些希望你們別介意將就一些吧。”
確實他們今天走了一路也沒吃點什麼東西,那個河清煞宗的宗主也沒給他們倆準備什麼吃的,全都是準備了一包金銀財寶,可是這種東西真的到了買不到東西的地方真的不過就是一堆廢物又不能吃有什麼值得拿出來炫耀的呢?
薛神醫本來就是一個行走江湖啥苦啥罪都遭遇過的人,他也想看看這些師傅們吃的東西究竟是怎麼樣的讓人難以下咽呢?再加上他自己肚子確實也有些餓了,所以就跟著小和尚一起來到了寺廟的後院,還有主持也是跟他們坐在一起。
這個時候薛神醫才明白這個寺廟裏麵的這些小師傅們過得這究竟是是一種什麼日子啊,他們竟然這麼窮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連米飯都買不起,吃的東西不過就是再外麵的野地裏挖來的野草跟開水煮過了,對他們來說就當成一頓飯吃了。
薛神醫端著這碗野菜湯心中難受的要命,原來人家都已經過得如此的清苦了,自己卻還是非要愣是給他們把這個小弱智留下來添麻煩,這真的實在是太造孽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難喝死了,比泔水還難喝,我不喝了,我要吃大雞腿,我要吃肉,我要吃……”
那個小弱智一直嚷著說自己肚子餓所以薛神醫帶著他來跟寺廟的小師傅們一起同甘共苦。可是這種野菜湯真的不是他們可以忍受的,雖然看到這裏的小師傅們跟主持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種東西,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咽不下去的,反而好像在喝一碗香噴噴的大米粥似的。
薛神醫擔心這個小弱智嘴巴太臭再胡言亂語說出點什麼來的話,可能真的讓會讓這裏的小師傅們對他很生氣吧,所以他趕緊用自己的手掌捂住了小弱智的嘴巴,阻止他繼續說這些氣人的話語。
“居士,你別這樣,那位小施主說的也沒錯,倘若對你們來說這種野菜湯也能吃的下去的話,那麼我們這個世界上也就不會有那麼多貪官汙吏跟窮苦百姓了。”
老主持才是這世間為數不多的那種大徹大悟的人啊,人家都不介意你自己介意什麼呢?所以薛神醫似乎也有些尷尬的趕緊把自己的手掌從小弱智的臉上挪開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小弱智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居然端起野菜湯喝了下去。
也許老主持剛才的那番話真的說的實在是太生動了,包括小弱智這樣的智商居然也被他給說的感動了一把居然把野菜湯給喝了。薛神醫簡直覺得這一切看起來真的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了,不過他還真的覺得自己手中的這碗野菜湯真的是讓人有些喝不下去的感覺,可是別人都在喝,自己如果不喝的話,豈不是會讓人覺得自己還不如小弱智那般看得開呢?
最終薛神醫也隻是無奈的咬了咬牙將那碗野菜湯一飲而盡,也許對自己來說這真的不算什麼。要知道自己不過是喝這一次,可是這寺廟裏麵的師傅們他們可是一年四季一日三餐都靠這種東西來生活的啊。
“真的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我真的沒想到師傅們居然過得這麼苦的日子還能堅持修行,看來你們這門才有釋迦牟尼當年涅槃成佛的時候那種吃苦的精神呢?”
也許是因為薛神醫跟老主持他們的年齡看起來相差不多的樣子,所以比較投緣吧。吃過野菜湯以後他們兩個人就坐在院子裏麵,一邊說佛法一邊聊人生話題,也許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們經曆了太多太多的生離死別,看透了太多太多的人情冷暖風霜雨雪吧,他們的人生閱曆那麼豐富肯定有聊得來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