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未直接入手,徑直插在了我麵前的地麵上,鏗鏘有聲。仔細觀察之下,我發現了一個奇特的地方。那就是劍身上的水漬整齊的往下流淌,很快就全部流到了地麵上,劍身沒有留下半點水痕。
“此劍真的有靈!”皇甫毅也忍不住感歎一聲,我則是在心裏告訴自己,以後絕不會再輕易讓劍涉險。
說實話剛才的賭博有點大,萬一劍落入水中無法掙脫,我也沒有能力下去把它打撈起來, 它能自己回來,真的算是萬幸。
將劍收起,把河清煞宗的寶印交給皇甫毅與南宮吟觀摩了一陣,我站在河岸上再次將身子探到河麵以上,往下張望之下,至清的河水又變得渾濁。
我的猜測沒有錯,站在岸上,這就是要一條清河。但是一旦逾越水麵,這就是一方詭異的濁譚。
過了沒有多長時間,水麵開始激顫。我知道是因為沒有了寶印的鎮壓,這條地下河要開始躁動了。
我從兩人手中收回寶印,趕緊一起從原路返回。跨出那兩扇巨大的門戶之時回頭看了一眼,河水這次已經完全變成了墨黑色,就算不用站在水麵上都已經變成了這樣,凶險更甚。
但是好在河水畢竟有局限,隻能在河裏翻騰,並沒有辦法湧到岸上來。我們迅速離開險地,兩扇門戶也重新關上了,徹底的把河清煞宗的濁水河關在了門戶的另一邊。
上去之後依然是朗朗青天,還是這種環境能讓人安心。我到最後也隻知道河清煞宗的起源和教義一定和那條地下河以及寶印有關,至於最本質的關聯,我實在是琢磨不透了。
好在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而且也沒有讓濁水河有機會從底下出來形成禍亂,算是圓滿。
我們取得了寶印,稍作休整之後就找回了我們來時的馬匹。快馬加鞭的回到了薛神醫所在之地,他已經等候我們多時了。
在屋舍前勒馬,門扇從裏麵推開,薛神醫應該是聽到了我們的馬蹄聲,出來迎接我們了。
“你們真的把東西拿回來了?”薛神醫有些難以置信, 我們此行雖然數次化險為夷,經曆了很多困境,但是花費的時間也不算太多,薛神醫主要是沒想到我們回來的這麼迅速。
我把寶印拿出交給薛神醫,薛神醫認真打量,激動到臉色潮紅:“是它,就是這方寶印,你們竟然真的把它拿了回來?”
我們跟著薛神醫回到了屋子裏,進門之後卻發現少了一個人,河清煞宗的少宗主呢?
南宮吟第一個開口詢問:“薛神醫,那小子呢?”
薛神醫的注意力還放在寶印上,過了幾瞬才回答南宮吟:“他已經接受了懲罰,希望他以後能回歸正道吧。”
我們不知道薛神醫把少宗主藏到什麼地方去了,而且薛神醫也不願意告訴我們他到底怎麼懲罰了那個紈絝。
不過想來薛神醫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我們也不多過問。不過這也算是那小子的幸運,薛神醫懸壺濟世,是真正的醫者,即便是懲罰,也肯定要了少宗主的性命。
隻是薛神醫也的確通曉很多我們並不能理解的手段,少宗主覺得要吃些苦頭了。
我們三個勞心費力又數次瀕臨險境,現在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就在薛神醫這裏吃吃喝喝了半日,晚上又身心疲憊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我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薛神醫已經在院子裏擺弄他那些藥草了,我懷著興趣看了一陣,對於醫道實在是不懂,也就沒了興致。
過了一會,皇甫毅和南宮吟也起來了,這倆人也是勞苦功高,不過可惜的是那三件黃金鎧甲我們是一件都沒拿回來,他們倆算是沒有任何的收獲了。
薛神醫為我們準備了早飯,我們吃過之後就要開會商量歸程了,遠方還有人在等著我們。
我念及薛神醫醫術高明,在這裏已經隱匿了半生,實在是有些浪費,就打算勸說薛神醫與我們一道回去。
“薛神醫,河清煞宗已經覆滅,不如您跟我們回去吧。相信用不了多少時間,您的醫術定能享譽天下,被奉為醫道聖賢。”我是由衷而發。
薛神醫手裏還掂量著幾株草藥,依然是一副平靜的樣子,淡然道:“你們終究是要走你們的路,我一個老頭子就沒必要跟你們瞎摻和了。”
皇甫毅和南宮吟也幫我一起勸說,說知道薛神醫是不看重虛名的人,但是也希望利用自己的醫術救治更多的人吧?
“老朽也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在醫道上的成就,普天之下能比肩老夫的人的確屈指可數。但是老朽也隻是一個人,隻有兩隻手,就算沒日沒夜的治病救人,又能救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