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岩獸叔,咱們告訴父親去!”子川起身就向院外走去。
事實上這青石小院是處在一座花園的正中,而這個花園也早已被劃為禁地,並非是為了子川的安全,而是這青石小院過去一直都是雲家家主女眷的清修場所。
原本子川的母親也居住在此,這青石小院是一個溫馨的家。後來子川三歲了,別人家孩子這年紀本該覺醒武魂了,可是子川卻是沒有絲毫反應,這個家溫馨的背後開始多了一份憂愁。
子川四歲那年,母親離開了,不是她遺棄了自己可憐的孩子,而是她要前往中原修真聖地尋求拯救自己兒子的辦法或是靈丹妙藥,然而一去卻是杳無音信。
後來子川的父親又不得不放棄家族事務,北上中原去尋找,奈何中原何其的幅員遼闊,而且整個大陸人類的修真大派都是散布其中,像雲天昊這般江南第一的高手在中原那些修真大派麵前也隻是不入流的平常武夫。
因而可想雲天昊的尋找之旅可以說是曆經屈辱,曆時數月,幾番遇險,後因擔心家中那無法修煉的苦命孩兒,不得不返身回家。路途中偶遇蠻族部落伏擊,正滿腹苦悶的雲天昊自然殺戒大開,整整數千蠻族盡皆慘死手下,直到最後才醒悟,可否以蠻族的圖騰之術來拯救自己的孩子呢?
幸存的蠻族祭師被雲天昊帶了回來,至於他們如何從死敵的身份轉化為合作的怕也隻有當事的二人得知,但是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青石小院裏就多了一個蠻族大漢。
一開始雲天昊還時常前來小院探視,但年複一年,子川的實力沒有半點變化,後來也就越來越少踏入了,直到最近幾年,若非到了年末祭祀祖宗的時候,子川是見不到自己父親的。
子川心裏明白,自己是廢物,自己的父親又是一家之主,所以他不怪父親,他隻想默默的努力,興許有一天能讓父親重新為他高興起來,如今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花園不大,也就方圓近千米,花園的左邊就是一座小型的演武廳,原本是家主嫡係子弟練功的地方,這裏已經空閑了近十年,因為家主隻有一個兒子。
穿過演武廳的腳步稍微慢了一些,子川看著這裏依舊被打掃的沒有一絲塵埃,他心裏明白父親也在一直期望他能回到這裏來修煉,父親一直都還滿懷著希望的。
“父親!”子川眼角有淚花溢出!
記憶中演武廳的旁邊就是身為家主的書齋,記憶裏,父親時常在這裏讀書或是靜修。
“孫伯,父親在裏麵嗎?”子川對著書齋門前修剪樹枝花葉的一位老人喊道。
老人慢慢轉過頭來:“啊,是少爺,少爺您怎麼出來了?”孫伯眼神裏有些擔憂,他可是沒忘記曾經耐不住寂寞的小少爺從青石小院裏偷溜出來,沒少被其他的家族子弟欺負。
“孫伯,我來是要告訴父親一個好消息!”子川興奮的說話聲音都有些走調了。
“啊,少爺您成功了?”孫伯仔細感受著子川身上刻意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氣勢,滿眼的不可思議。
“是啊,孫伯,我就是來告訴父親的!”子川一邊笑著回答,一邊衝上台階,推開門,房間裏空無一人。
“孫伯,父親在哪兒?”子川似乎有些失望,趕緊問道。
“少爺,您成功了,是件好事,是件好事!”孫伯嘀咕著,眼中有欣喜,有躲閃。
“孫伯,父親呢?告訴我他在哪兒?我要去告訴他!”子川更是有些著急了。
“少爺,主人他,他。。。”
“孫伯,快告訴我,父親他怎麼了?他在哪裏?”子川心裏有些莫名的緊張,雙手緊緊的抓著孫伯的雙肩。
“哎,少爺,您別急,家主他沒事!”老人也有些慌張。
“孫伯,到底怎麼回事?父親他怎麼了?”子川有些激動起來,就連一旁的岩獸也跟著焦急起來。
“好吧,少爺您別激動,您先冷靜,聽我說!”孫伯知道事情沒法隱瞞,隻有如實相告了。
原來在去年的年末祭祀儀式之後,雲天昊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說發現了子川母親的消息,雲天昊自然不由分說就離開了,這一去就是半年多光景,至今仍無音信,而孫伯一直對外宣稱家主因修煉有所頓悟,閉關去了。
這雖說是一借口,但也由不得人不相信,因為到了雲天昊這般境地,若是突破那可就是踏入修真境地,即使是成為一個普通的修真者,那也不是世俗高手所能匹敵的,其威懾力勝過千軍萬馬。
若不是孫伯看到子川獲得了成功,有了些實力,否則打死也是不敢將這消息透露出來,畢竟雲家雖大,可其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萬一被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得知,小少爺子川就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