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家暗地徹查整個雲瀾城的時候,一些其他郡城安插在雲瀾城的勢力卻已經開始活絡起來。
不過短短兩個時辰之內,已經有數十支人馬陸續追出城去,其中大部分直奔西北,但仍有一小部分卻是徑直西行,看那架勢似乎已穩操勝劵。
這些追兵可都是有著上好的坐騎,追風駒,速度是普通馬匹的兩倍,而且耐力更是長久,是以他們出發的時間很晚,但也很快追了上來。
此時,西行最靠前的一支人馬已經發現了倒在官道旁的兩匹馬屍,其中一人跳下馬來,一番查探後向為首一人回報道:“執事大人,這兩匹馬都是脫力而死,屍體溫度還未冷卻,顯然他們離開不久!”
“好,你們五個繼續沿官道搜下去,沒了代步的馬匹,相信他們也走不了多遠,若是發現立即發信號,切不可擅自行動,那蠻奴可不是省油的燈!”那位執事大人吩咐道。
“是!”頓時五匹快騎向西追了下去。
“其餘人隨我一起搜山,切記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是,大人!”其餘十五人齊齊低聲應道。
執事大人此時心裏很是高興,這次的功勞可算是要撈著了,畢竟自己帶的這二十人可全是三鼎以上的實力,而自己更是六鼎高手,捉拿那兩個殘廢還不是手到擒來,隻要自己將玉佩送交主人手中...
“哈哈!”執事大人一想到自家少主之前許諾的酬勞,就不禁想要暢快的大笑一番。
然而執事還沒來得及帶人步入山林,就突得聽見遠處半山腰裏傳來一陣陣的怒吼?這聲音似人聲似獸吼。
“哈哈,管他什麼狀況,那二人定是在此!”執事心中一喜,趕緊帶著一眾手下向那山腰處摸去。
沒錯,這正是雲子川因為岩獸死去而發出的怒吼,他一生的屈辱、難過、憤恨都在這連綿的怒吼中傾述著。
處在憤怒中心的雲子川哪裏察覺到已經被一群不速之客團團圍了起來。
不能再讓他這樣嚎下去了,後麵緊跟而來的勢力還不在少數,而且都不比自己這方弱,要是被吸引來了,就算奪了玉佩也還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喂,那小子,你嚎夠了沒有?”一聲大喝,執事帶著一眾手下從樹林的陰影中鑽了出來。
雲子川一個激靈,自己剛才被憤怒蒙蔽了心神,若是有人偷襲就慘了,來不及追悔,趕緊轉過身形,準備迎敵。
這群陌生人穿作打扮十分普通,有的像是馬夫,有的像是店夥計,還有的一副廚子打扮,唯有為首的一身書生打扮。
雲子川相信這些奇形怪狀的人出現在這裏,絕不是來開店做買賣的,因為他們的身上都顯露著一股暴虐的氣息,雖然不算強大,但也是那麼的招搖。
“哼!”雲子川一聲冷哼,卻是暗地裏蓄勢待發。
“小子,我懶得跟你廢話,交出玉佩,饒你二人不死!”執事一邊說著一邊也在暗自提防那未見身形的蠻奴,那蠻奴的確難纏。
“玉佩,她居然讓你們來搶奪玉佩?”雲子川一想能這麼快追上自己肯定是她指引而來啊,那畢竟是她的伴生玉佩。
殺機,冷冷的殺機蔓延開去。
“這該死的山上,夜晚還真冷!”一名實力較低的馬夫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以為山中夜冷!
那執事顯然也是感到陰冷的殺意,據情報的了解,必定是那隱在暗處的蠻奴,也隻有蠻奴才有這樣的實力,而至於眼前的小子,不過三鼎之力的廢材,隻是一個誘餌罷了。
“要這玉佩,就自己來拿吧!”雲子川冷冷說道。
“果然有詐!”那執事見此情景,料定必然是以廢材為誘餌,蠻奴暗中埋伏偷襲。
“哼,我就不信,那蠻奴也不過六鼎之境,就算偷襲也未必能一擊重傷於我,待我奪下玉佩,想走誰還能攔得住?”
那執事打定心思,一聲低喝,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激射了出去,右手成爪直奔雲子川胸口,而其身後也同時顯現出一隻黑翼蝙蝠虛影。
原來那執事的武魂是黑翼蝙蝠,怪不得他對自己的身法速度如此自信,天賦武魂的加成下的確是一個偷襲逃逸的高手。
沒錯,那速度之快,在旁人眼裏看到的就是一道閃息而過的黑影,但在雲子川眼裏卻是穩穩的捕捉到他的身形,並且穩穩的出手抓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再次響徹山林,眾人仔細一看卻是自家那執事大人被那廢材小子拿捏住了雙肩,而且從慘叫聲和下垂的雙臂可以看出,雙肩骨頭已被捏碎。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書生打扮的執事一臉的不可置信,明明是一個三鼎的普通貨色,如何能在眨眼之間就化解了自己的全力一擊,並且將自己拿捏住,難道是情報錯了?是主人故意讓自己來受死?
“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就是她該付出的代價,既然她要我死,那你們就不能活!”雲子川一手輕鬆扭斷了執事的脖子,然後冷冷的目光掃向那其餘的十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