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知道嗎?第一次見你我便被你吸引。你出塵的氣質,你冷漠的眼神以及你不屑於顧的表情,你一切的一切都讓我為你著迷,想要你的眼中看見我,心中有我。我甚至慶幸皇嫂將你嫁給我——可是新婚之夜,我卻棄你獨守空房,不顧你的感受卻救另一位女子……我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伸手撫上鄭依雪的麵頰,上官祈竣已經淚流滿麵。
“當我得知你要做龍成國皇子的王妃,我心疼得都快要死掉了。可是,我不怪你。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是我不懂得珍惜在先。我迫不及待的趕來,隻希望你能聽我的解釋,原諒我!卻不想得知你快離開人世!我不要!你不要離我而去好嗎?”上官祈竣抓著鄭依雪的手緊了緊,又道:“我知道,你一定討厭我,不願再見到我。但龍晶瑩那件事我確實是被人陷害的,你醒來聽我解釋好嗎?”
上官祈竣見床上的人沒有絲毫的反應,心已經冷得冰涼,“雪兒,你真的要把我永遠關在你的心扉之外了嗎?不再為我敞開了嗎?你對我真的沒有一絲留念了嗎?”
上官祈竣的聲音很低,很溫柔,似在說給自己聽一般。他的眼淚洶湧的滾出眼眶,充滿血絲的雙眼夾雜著淚花,顯示著他極度的悲傷之情。眼睛就那樣死死的盯住床上的人兒,似害怕一眨眼她就離去一般。
鄭依雪雖然氣息微弱,卻能清晰的聽見別人的談話。隻是這人世間再也沒有她留念的東西,她找不到她要活下去的理由。當小夜整夜的在她耳邊呼喚、哭泣,她的心有了一絲絲的動搖,卻抵不過被至親之人拋棄的絕望,她又選擇了沉睡。可是,他的聲音竟在她的耳邊響起,那低沉而溫柔的聲音似奏響了生命的樂章,每一個音符都牽製著她的心靈。她的心竟有了小小的期盼,正如第一次見他之時的那份期望。可是,她還是不願醒來,她怕受傷。就像她的父母一樣,或者又像她和他現在這樣,因為別人的一個小計謀,不得不分開。
此時,她竟分不清當初那麼決絕的離開他的初衷。因為她不愛他嗎?嗬,那是自欺欺人吧!因為要尋找父母,所以不願困在那座牢籠中?或許是吧!可惜結果太讓她失望。她改變不了,也拯救不了。
可笑的是,很早以前,她便被她的雙親拋棄了!忘掉了!那麼她的存在是不是多餘的,那就讓她徹底的消失吧!
上官祈竣見鄭依雪的呼吸越發的虛弱,幾乎可以用無來形容。便大喊道:“雪兒,不要!如果你還愛我,請你堅強的活下去,我發誓會一生一世的愛你,護你,不再離開你。如果你對我已經沒有半點情意,那麼請你更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保證不再近你身前!遠遠看著你幸福的活著,自己卻要活在因失去你的愛的痛苦之中——這是我對自己的懲罰,你醒來啊!難道你連懲罰我的機會都不願給我嗎?”
上官祈竣近乎絕望的低吼引來了門外夜苗苗、齊雲、慕容孝等人的破門而入。晴天則最後趕到。那時,鄭依雪的呼吸以及停止,隻剩下微弱的脈搏在跳動。
“小姐!”夜苗苗撲倒在床邊,已哭得不省人事。齊雲隻好抱她入懷,一麵柔聲安慰。
晴天和慕容孝二人則驚愕當場,他們沒有想到,鄭依雪真的會放棄生而選擇死。慕容孝的心早已碎成一片一片,緊握住雙拳,呆立在床邊,腦海中一片空白。晴天則麵無表情,內心卻異常自責。若不是他的惡作劇,帶著雪兒去見師傅,今日之事或許就不會發生,一切都怪他……
正當眾人各懷心思的沉靜在悲痛之中之時,隻見上官祈竣如發狂的野獸般抱起鄭依雪的身子搖晃著道:“難道你連你爺爺的死活都不管了嗎?我今日到此的另一目的就是授你姑姑之托接你回漓恒國營救你爺爺!難道你要你爺爺陪著你一起死嗎?你就是這樣孝敬他的嗎?他對你而言就沒有半點的恩情嗎?你就如此絕情的拋下他嗎?你姑姑還說譜天之下唯有你能就他,可是——你看看你!一副求死的模樣!看來你姑姑真的看錯了人。你這個外表冷漠堅強,內心脆弱的弱女子——”
上官祈竣一陣亂吼,語無倫次的模樣顯示出他的失控。他的心跳隨著鄭依雪的呼吸停止那一刻也跟著停止了,世界在他眼中隻剩下那張紙一樣白的絕色容顏。
突來的狀況令慕容孝從悲傷中清醒了過來,他不敢相信永遠一副鎮定自若的上官祈竣竟會有如此不理智的模樣。他上前猛的拉開上官祈竣,把鄭依雪抱在懷中道:“那道你要讓她在咽下最後這口氣時還有背上不孝的罪名嗎?救丞相是你的職責,她一個女子又怎能扛起這麼重的擔子!”
慕容孝很激動的吼完,卻發現懷中的人兒竟有了呼吸,而且越來越均勻。不僅欣喜的笑道:“她有呼吸了!”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