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變了哦~”林禹晨語氣輕佻,他沒說他自己的身份,隻是薛孝倫一個人就夠讓這個姓秦的吃驚的了。
“薛景龍的兒子居然活著...”姓秦的雖然慌張,但是他很快冷靜下來,冷笑著看著林陸二人,“怪不得,你的心機那麼深,怎麼,這是來索命的嗎?”
“索命之前,有些事我還是要問問你。”陸蕭的腦子轉的飛快,索命一詞包含太多信息。如果這個姓秦的和自己的父親是朋友關係,應該不會用到索命這個詞的,那麼他和當年的案件是有關係的。接下來說話就要小心了。陸蕭淡淡的笑了笑,“我查了很多東西,但是當年的案子被人銷案了,很多事無法找到,那麼當年除了你,還有誰參與了這個案件?”
陸蕭並不知道當時有多少人與這個案件有關,但是強製銷案一定是上麵的人動用的權利。能做到這麼完美不留痕跡,一定不止一個人,
“你也是警察,應該知道這個權利的好處,隻要不予立案,便不會有記錄。”秦副局說的很平靜,他本想王月的案子按照意外處理,不過他沒想到有陸蕭這種執拗的人會繼續查下來,他想除掉陸蕭,如果動用手段,陸蕭和葉晟的死也會被抹殺,局裏的人更不會追究。
“你如果在這裏殺了我,那麼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你們一定會暴露,然後被他們趕盡殺絕的。”秦副局看著陸蕭笑了笑,他也是在賭,賭陸蕭有沒有這個膽子殺了他。局裏死一個小警員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死一個副局幹部,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而陸蕭的重點卻在於這個秦副局說的“他們”一詞當中,這個“他們”就說明了果然不止一個人參與了他父親的案件,陸蕭能感覺得到,他握著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而就在這時,那個女主管突然起身,手中猛地投擲出兩根針管,針頭直指林禹晨,林禹晨懷裏還抱著葉晟,隻能勉強躲開,陸蕭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一槍打在那女人的眉心,女人的後腦爆出一團血花,就這麼直直的倒下去了。
郝有財看見自己的女兒中了槍,顯然愣了一下然後嘶吼著朝著陸蕭衝過去,後者沒有猶豫,又是兩槍。
郝有財的鮮血濺到秦副局的臉上。但他沒有絲毫的動搖,就那麼看著郝有財倒了下去。
機房中巨大的聲響掩蓋了槍聲,就好像當年的煙花一樣。
“和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感覺的一樣,沒有絲毫的猶豫,你的眼神不像是一個警察,倒更像是一個殺人犯。”秦副局臉上沒有驚恐,隻有微笑,卻不再是那種嘲諷的笑。
“我不想和殺人犯討論我是不是殺人犯的問題。”陸蕭說,他現在很焦躁,但是理智強迫他要冷靜下來,眼前的鮮血讓他感覺很不好,腦袋裏有很多記憶的碎片閃過,他覺得頭很疼。陸蕭知道,這個機會他必須抓住不然這個線索可能會就這麼斷了,“我隻想知道你說的他們是誰。”
“知道了又怎麼樣,你能做什麼,把他們都殺了?不說他們你能不能殺的了,就算你能殺,你殺了又能怎麼樣?”姓秦的看著陸蕭。陸蕭有一瞬間的懵。
殺了又能怎麼樣?
然後怎麼樣,陸蕭沒有想過。
“陸蕭。”林禹晨很合時宜的叫了他一聲,讓陸蕭瞬間冷靜了許多。
差點讓這個老王八蛋給糊弄過去。
陸蕭這麼想著。同是警察,談判常用的伎倆對方當然也會,用語言混亂你的思維,在趁機把你拿下,這事兒他也幹過。
“看來你不像你父親那樣傻。”秦副局一看自己的目的已經暴露了,也不再繼續往下忽悠陸蕭,“不過,他們是誰我真的不能告訴你,但是他們早晚會找到你的,你已經暴露了。”
他說著,臉上帶著一種很決絕的笑,然後突然之間,他的眼睛發直,張開大嘴艱難的呼吸著,表情十分痛苦的向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