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蕭坐在辦公室裏,桌子上攤了一大堆的資料,簡言李嬌的,齊榮的,還有那對母子的。雖然陸蕭並不覺得那對母子可能是凶手,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陸蕭還是決定看一下他們的資料。
李俊華,女,四十九歲,離異,帶有一子,是某商場的清潔工。
李輝,男,二十一歲,李俊華獨子,高中畢業後,一直在家待業。
齊榮,男,二十六歲,某飯店廚師,曾因心理疾病自殺未遂,多次谘詢心理醫師。
簡言,男,三十三歲,某公司職員。
李嬌,女,二十八歲,某公司職員。
資料中還有這五個人的學曆資料,業績,關係網等等。但是陸蕭已經不去在意其他的東西了,他拿起齊榮的資料,資料上附帶著一張照片,照片裏的人笑著,絲毫看不出有犯罪的可能。
在齊榮的資料後麵,附帶著一張他心裏谘詢師的資料。陸蕭捏著這張資料,思考了許久。
他打電話預約了一下這個叫林正言的醫生,下午便隻身一人前往。
林正言所在的醫院算是海灣一個比較大的醫院,地處繁華地段,周圍有很多大型商場和寫字樓,這裏以心理醫療為主,醫院下麵停了不少豪車,也從側麵反映出了上流社會的人,心理壓力其實也並不輕鬆。
陸蕭來到四樓,他問了一下導航台的小護士,就直接進入了四樓最裏麵的間診室。診室門口掛著牌子,寫著心理谘詢師,林正言。
陸蕭敲門,得到應答之後推門而入。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他梳著偏分,衣著西裝,外套這一件醫生的白大褂。他戴著金絲邊的眼睛,一絲不苟的裝扮反映著這個人的嚴謹。
“請坐。”林正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順便指了一下自己對麵的沙發椅。
陸蕭走過去坐下道,“您是林正言醫師?”
“如假包換。”林正言帶著微笑道,“先生不是普通的市民,您從事的行業應該閱人無數,您的穿著雖然有些隨便,但是眼神很銳利,從進來之後您的目光沒有從我的臉上離開過”。
“但是你狠迷茫,不然你就不會到我這裏來了。”林正言笑著起身,給陸蕭倒了一茶,略帶歉意“很遺憾,我這裏隻有這個。”
陸蕭接過茶水,看著林正言,林正言繼續道:“你的茫然不是來自於你,而是別人,你不是來看病的,你是來問話。”
啪啪啪。
陸蕭都忍不住鼓掌了,在他眼裏,心理醫生不過就是聽人家講故事的,但是這位隻是看了他的眼神就能知道他的意圖,不得不給他鼓掌。
“林先生真是厲害。”陸蕭喝了口茶,目光瞥向林正言的手“離了婚也依然能看診。您左手無名指上有戒指的曬痕,帶戒指的地方還是很白,說明才離婚不久,你的穿衣打扮很得體,但是您的後領翻立不整卻沒人告訴您,您現在是一個人住的。”陸蕭推理的時候,林正言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陸蕭也不理他,繼續道,“而且你還是一個很自信,且自戀的人。”
“哦?怎麼看出來的?”林正言棲身過去,俯身與他對視。陸蕭並沒有躲。
“你在說話的時候基本用的都是肯定的語句,你對於你的推理很有自信。”陸蕭往後稍微挪了挪站起身,環視了一下四周:“你的房間主色基調是黑色,這是自戀的人常用的色調,但這不能證明,屋內的擺放整齊,而且時尚,你說我進來之後目光隻停留於你而不是環視四周,你對於你的品位很自信但對於我隻注視你並不生氣,你很自戀。”
“不得不說,先生你也很厲害。但對於自信來講,你我屬於同類。”林正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