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晨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這兒呆多久,還是很禮貌的像這個女人道謝。然後在房東太太的引導小,回了房間。
在周大山的介紹下,林禹晨在知道房太太其實是法國人,在意大利也不過是為了尋找一下以前失散的親人,對於這個外國女人,林禹晨隻是簡單的問了問,並沒有打算深入了解。
在洗了一個澡之後,林禹晨果然沒有很多的時間去休息,和周大山兩個人隨便的去挑了件衣服換上之後,約會的時間就已經要到了。
林禹晨是提前到達騰龍茶室的。
這個騰龍茶室,說是茶室,其實就是裝潢很考究的餐館。
而且林禹晨說是提前,其實也並沒有提前多少,因為之前周大山訂過了位子,所以即便現在餐館裏麵很多的人,還是有有一張桌子被預留了下來。
那張桌子在靠窗的位置,坐在那裏可以看的見外麵的行人,和過往的車輛。不得不說,意大利的夜景確實很美,他也能理解為什麼有的人常常說,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這件事兒。
餐館比林禹晨想象的要大一些,是雙層樓的建築。裝潢也是古色古香,看起來特別像是電影裏麵壞人談事兒時候常見的那種餐館。
“先生請您點餐。”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姑娘走到林禹晨的跟前,將一本同樣是紅色的菜單放在他的桌上。林禹晨看了一眼這個姑娘,不高,也就一米五出點頭,皮膚白淨,臉蛋圓潤,一雙丹鳳眼,看起來很像外國人眼中的那種中國妞的樣子。她頭上梳著兩個丸子頭,倒是顯得可愛了些。當然,如果這個姑娘臉上多帶點笑容就更好了。
林禹晨翻開菜譜的時候,露出了一種果然是這樣的表情。菜單上真的就是各大外國電影中最常出現的中國菜,什麼回鍋肉,青椒肉絲,宮保雞丁什麼的,雖然旁邊還算是貼心的寫上了各國語言的注釋,但是那意思翻譯回來,簡直慘目忍睹。
忍足吐槽的衝動,林禹晨隨便的點了幾個菜,這次他隻是談事情的,吃飯肯定不會在這裏吃了,點多了也是浪費。但是那個姑娘收回菜單時候的表情就很耐人尋味了。簡直就是那種看肥羊的表情。
時間到達八點的時候,林禹晨看見餐館的門打開了。
一個穿著墨綠色唐裝的老者走了進來。服務生立刻上前,兩個人交談了一下,那個老者朝著林禹晨這邊看了一下,然後就道謝朝著他這邊走過來。
這個老者走的很慢,讓林禹晨有時間好好的打量他一番。
老者的年紀很大,大概六七十歲的樣子,兩鬢已經白了,隻有頭頂還算是花白的程度,他佝僂這腰,雖然走路很慢但是看得出,他的身體情況還算是不錯的,因為每一步行走都是帶著一些氣力,多少也是練過一些功夫的。這一點同樣練過一些功夫的林禹晨看的出來,他覺得,這個老者老態龍鍾的樣子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老者並不客氣,直接在林禹晨的對麵坐了下來,也不問林禹晨是誰。
林禹晨看著他留著山羊胡子,雖然臉上已經有一些褶皺,但是看起來精氣神特別的好,他的皮膚很白,但臉上已經有老年斑了。這麼大歲數的人,有這種精神頭,讓林禹晨都很佩服。
“您是唐林宗,唐先生嗎?”林禹晨問道。老者點了點頭。林禹晨帶著很業務式的微笑道,“您在海灣也是很有名氣的。”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唐林宗道,他的聲音很低,但是底氣很足,“年輕人,我是看在你我都是華人的份上才來見你一麵的。”
“唐先生別誤會,我並不想和你有過多的糾纏,隻不過我的一個外國友人在臨終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你的名字,而您和我要查的案子有些關聯。”
“什麼案子?”唐林宗問道,“你應該不是國際警察吧?”
“是的我不是,我隻是想查一個私人的案件。”林禹晨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疊歐元放在桌子上,“是關於二十年前的一個案子,當年的七罪曾經派出國殺手,去殺一個名叫薛景龍的男人,不知道您還有印象嗎?”
“薛景龍?”唐林宗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歐元,砸吧砸吧嘴,“好像是有點印象,但又好像沒有印象。”
唐林宗閉著眼睛好像很費力的在想的樣子,但是林禹晨知道,他根本就是裝的,因為他的一隻手一直點著桌上的錢。這老家夥也真是財迷到了一定境界,居然也不怕林禹晨直接拔槍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