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之前,他當然要見見李勳,現在宣城內外已經被他的人馬控製,李勳就是有在大的本事也無力回天。
季思思暈倒後,李勳被關在房間裏一動不動,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暗衛帶他去見軒轅墨染的時候,他整個人看上去滿是萎靡之氣。
“皇上,人帶來了。”不僅是李勳,還有他的母親和孩子,幾個孩子看見李勳哇的一聲就哭了,小小年紀就驟經大變,在強大的內心也受不住了。
季思思從回來就一直昏迷著,根本沒顧上孩子,現在幾個小的突然見到親人,哪還忍得住,哇哇的哭,上首坐著的軒轅墨染倒是覺得很有趣,他腦海想象著日後和琉璃的皇子公主們,大概也會像他們一樣吧。
李勳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東黎皇入駐宣城,大勢已定無可挽回,剛剛他經曆過一次生死,現在在讓他死一次心裏也萌生出些許懼意,但是男人的驕傲讓他無法向眼前這個人低頭,他現在是降將,宣城又不是從他手裏送出去的,根本沒理由讓對方對他容忍。
把孩子交給侍女,他站起來傲氣的看著坐在上麵淡定的軒轅墨染,眼前的人就是東黎國的皇帝,也是宣城的新主人,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一家人的生死,這就是皇權,誰也無法改變的皇權。
兩人誰也沒說話,隻是暗中打探對方,這一站一坐,李勳的氣勢減弱,如今的他就是粘板上的魚肉,一切都由不得自己。
“一直盛傳東黎皇帝陛下是個坦蕩的正人君子,如今看來傳言果然是傳言啊。”李勳忍不住譏諷道。
“傳言之所以稱為傳言,自然不能當真。”
季思思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聽下人們說皇上已經駕臨城主府,城主大人也被傳去見駕,她騰的就清醒了,連鞋都顧不上穿,跑著去了正廳。
這一進去不要緊,這場麵嚇的她心肝都在顫抖:“陛下!”她激動的高喝一聲,匆忙的跑進去,裏麵正是一種劍拔弩張的情緒,李勳的脖子上架著兩把劍,隨時都要殺了他的可能。
軒轅墨染本來也沒想殺他,隻不過他出言無狀,他能容忍,跟著他的龍吟等人絕不會讓任何人侮辱主子。
一個迫降之人,即使殺了他天下人也絕不敢輕言,今天在外麵,他可一直都沒露麵。
“皇上!”季思思跌跌撞撞的跑進去,高喝一聲跪倒在軒轅墨染麵前。
“皇上恕罪,我夫君之前身體不適,言語無狀陛下大人大量,請不要跟他計較。”季思思臉色慘白,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吹倒一樣,軒轅墨染揮手,讓人把季思思扶起來:“李夫人不用如此,你是我東黎的功臣,於公於私,於情於理朕都不會治罪,隻是李大人如此冥頑不靈,這宣城城主的位置不適合李大人了。”
季思思心裏一顫,這個結果並不是十分意外,李勳如今毫無稱臣之意,對皇上也沒有敬意,宣城這麼重要的邊境要塞,如何能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