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一出,局勢瞬間改變,開始得意的鮫人,立刻慌亂中四處逃散,慘叫聲此起彼伏,但隻有少數的鮫人能成功逃出,巨大的觸須,一覽便是幾隻鮫人,直接拋入嘴中,沒有巨大的咀嚼聲,而是直接吞咽的聲音,不乏讓人心寒。
鱗婆見此,望了望四周,房屋已殘破,鮮血染紅了地麵,不少的屍體堆積在兩旁,眉頭緊皺,心中說不出的痛苦,輕輕歎了一口氣,轉身四處觀望。
就在這時,地麵上的一朵七色花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大驚,念道:“這.....七彩海葵?”
鮮血染紅了每一片花瓣,周圍散落著花瓣,卻給人覺得沒有一絲枯萎的感覺,而是一種芬芳之感,鱗婆漸漸走了過去,慢慢拾起,血液漸漸被它吸收,有些閉合的地方漸漸打開,鱗婆閱曆如此之多,也為這東西臉上一模驚色。
她將花放入懷中漸漸向城內環走去。
“轟...”
不時傳來巨大的響聲,巨獸動作太劇烈,自然控製也不住身軀,不時地拍打地麵,但並未攻擊人們,奮起反抗的人們越來越多,鮫人漸漸被清理,驅趕,死傷同樣慘重。
隨之大戰漸漸平息,巨獸似乎也吃飽了似得,大搖大擺地離開這裏,人們想歡呼,慶幸他們能活了下來,但卻再難高興的了,一切漸漸平息下來。
俯望全城,已殘破不堪,血染紅了街道,屍體遍布,無數親人都死在了這裏,前幾日的平靜,今日的血災,反差如此之大,誰又能接受的了這些。
“媽媽!爸爸!”一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從向了她前方的一對男女,大喊著,她正是小諾墨。
女子轉身一把將她抱住,似乎不想再放開,居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還活著似的,淚水一下噴湧而出,兩人相擁而泣,此時是多麼不幸中的萬幸,而她們身後站著的男子也抱了上來,一家人都活了下來,大難過後,懂得了這才是幸福。
.....
神廟中。
不知何時出現的中年男子和一名中年女子,跪在鱗婆前,叫喊著:“救救語萱吧!隻要你救她,我可為你做牛做馬!”
男子正是安德斯,他身體也受了不小的傷害,在逃命之中,卻也遇到鮫人,當活了下來,代價卻是自己的左手,現在比起自己的女兒他自然顧不了自己,誰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代價卻是自己的女兒,安德斯真想大罵,罵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罵自己無能,沒能保護好他這唯一的女兒。
鱗婆一臉無奈,表情同樣難受,走上前扶起安德斯,緩慢地說道:“你以為我不想救她嗎?如果我能救他,那我為什麼還不把全部人都救了啊!”
安德斯聽此,但自己也沒辦法了,他似乎好像死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女兒。
“鱗婆,你想想辦法吧!現在除了你,就沒人有辦法了!”而旁邊的女子,作為一母親,這現實她太難接受,前麵一直被嚇愣著,未曾敢發話。
“你們走吧!”
鱗婆無奈地說道,此句話頓時讓語萱的父母心涼了一辦,語萱的母親,更是差點暈了過去,手撐著頭,站都難以站穩,安德斯趕快起身扶住了她,望著鱗婆,此時心中想恨嗎?自然不是,隻是埋怨自己,這就是自作自受吧!他輕笑了一下,對著旁邊的女子便說道:“我們走吧!”
兩人相互依持著離開了神廟。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叫道:“海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