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真的在嗎?它能聽到我的祈禱嗎?還是他已經忘了,忘了一直信仰他的人們。
“媽,我是語萱,你的好女兒,語萱。”說著語萱握起梳子,撩起母親越顯花白的長發,輕輕梳下。
眼前的女人,拿著手中的一串亮白的珍珠項鏈,晃悠著,把弄來把弄去,嘀咕道:“語萱....雨萱我的女兒。”
此時的她已經記不起她的模樣,能記住的隻有她的名字和這串一直掛在她脖間的珍珠項鏈,盡然對著自言自語,宛如女兒就在眼前,她從未離開,一直陪在她的身旁。
語萱並沒有再哭訴,她輕輕一笑:“媽,我會陪著你的!”
.....
而這一幕幕都被海子從門縫中看到,心中卻什麼都說不出,身後的安德斯沉默不語,其實他早就能告訴語萱,可是從見麵之時起,就沒有這個勇氣,一路上的猶豫不決,到最後的無奈,這已成事實,我們不是神,誰也難以改變現狀,隻能默然接受,剩下的隻能祈求,這樣的事,不會再有更壞的事發生。
這就是人,無論是亞特蘭蒂斯人,還是尋常人,人生中都會遇到成功與傷痛,尋找與追求,幻想與實現,追求與坎坷。
安德斯看來許久,準備轉身離開,他輕輕拍了拍一下海子的肩,示意讓他跟過來。
海子的注意力被他打斷,回過神來跟了過去。
兩人來到正室坐下,安德斯雙手捂了捂臉,許久未說話。
“海子,語萱的母親.....”
開口,海子便知道他要說什麼,他的難受他也能明白,“叔,我知道,可這是多久的事了,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
安德斯一臉的苦笑:“告訴你,又能怎樣,此事已經發生了,自從語萱出事,這打擊對她太大,連我都難以接受,從那天起,她的記憶一天不如一天....”
“突然在一天,她也將我也忘記了,口中隻嘀咕著語萱的名字..”
聽此,海子也有說不出的難受,這應該是我們所稱的老年癡呆吧!在思考中,一位老人的身影便從他腦海中撩過,那便是外婆,在那海岸上盼著他回家的外婆,他不禁與語萱的母親聯係在了一起,老人家是否還好,是否會忘記這一切,孤獨中默念著自己孫兒的名字,想到此,他渾身一震,不敢再往下想,隻怕自己再也接受不了後麵會發生的事,隻能默默地替她老人家祈福,祝她老福壽安康!
“叔,這不是你的錯,這是誰也不想發生的!”海子勸說著。
安德斯傷心的淚水侵濕了眼眶,抬頭望了望天花板,“海子,你還真傻,這都是我該有的報應!”
這句話聽得海子昏頭昏腦的,追問道:“怎麼會,叔,你想多了吧!”
安德斯苦苦地笑了笑:“嗬嗬,你太天真了,當日還不是怪我一心想要奪權,才落到這般田地。”
海子並不了解這些,自己來說就一外來人,現在也不懂關於亞特蘭蒂斯政權的問題,十年他隻做幾件事,便是祈禱,和守護,此事他一臉茫然地看著安德斯。
“鮫人的入侵實際上是我的錯!”
“什麼?”海子頓時大驚。
“你來的時候,我並不看好你,並且還有害你的心思,並想用你奪取神廟的權利,你隻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而已,可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