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往日本的客機上,頭等艙中,有一位老人扶著手中的拐杖,靜坐窗旁,望著一層層雲霧漸漸下沉,飛機已經到了衡流層,這裏望不見雲下的大海。但是能見到難以一見的雲海,老人臉色有些疑惑。
他呆望許久,但頭腦中很是清晰,毫無睡意,這時一個男子走了出來,停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笑著說:“趙峰那邊好像有了新發現!”
老人一聽,轉身看向他,不禁臉色好了起來,笑著說道:“哈哈,到底是什麼,說來聽聽!”他有些迫不及待。
那人坐在他麵前,兩人年齡相仿,但他似乎要比老人要精神許多,兩人相向而談,像朋友一樣,男人笑了笑。“似乎是女屍!”
老人臉色一下就變得僵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急忙忙地問道:“女屍?在哪發現的?是水下塔嗎?”
男人見他這反應,卻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有些擔心他,慢慢地點了點頭,“是的,你想的是她嗎?”
男人的話一句戳中了老人的心,藍色的眼眸中蕩起一縷漣漪,他低下了頭,無奈地說道:“嗯,會是她嗎?”
“蕭騰,那我們直接去找他吧!”男子說著有些激動,似乎他等待這已經很久了,但是蕭騰似乎呆住了,好像在思考著什麼,“蕭騰?蕭騰?”
幾聲叫喊才使他回了過神,但是他抬頭望向男子,他一臉滿然,似乎沒聽清他在說什麼,“怎麼?”
男子無奈地看著他,不得不再複述一遍,“我們直接去找趙峰吧!”
蕭騰動容了,思考了片刻,表情嚴肅起來,堅決地說道:“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去找他,現在還太早了。”他這麼一說,男子有些低沉,顯得有些失落,他等待這機會已經很久了,自己也不清楚,蕭騰見他的反應,一眼看出了他此時所想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很久沒見兒子了,但是現在冒然的出現,隻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啊。”
男子聽這句話已經不知道從他口中聽了過多少遍,他自從上次離家,到現在有多久連他也數不清了,他唯一的親人便是他的兒子,每次接到他死裏逃生的消息,這怎能讓他不動容?他站了起來,有些激動,“這一等到底要等多久!我們這樣做真能保護他嗎?”
說道這裏,兩人的臉色都尷尬,蕭騰自己也很清楚,有多少次趙峰身旁發生的事都是出乎自己所料的,多少次危機他也再清楚不過,但是這一切又有什麼辦法呢,“阿辰,你不要激動,這樣我也是無法啊,那幫人心狠手辣,抓我都抓了幾年了,他們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你也不是不清楚,我的心有你好受嗎?”
他的這一番話又一次觸動了阿辰的心,他很清楚蕭騰不比他好,現在的他已經快失去一切了,他坐了下來,呆呆地望著桌上的那杯茶,無奈地說道:“那我們還是盡力吧!”這句話多麼無奈,但是他除了這句,已經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窗外的雲漸漸成了黃色,太陽似乎要開始下沉,沉入這雲海之中。
......
而在北穀町島的延安別墅中,一群青年正在埋頭苦幹,電腦,書籍,資料,能用的工具全部用上了,他們的目的很簡單,也很明確,在最短的時間中找到結果。
近日的海岸卻不那麼安分,大量敲擊著沿岸的礁石,海風的級數也在日益加大,昨日風力才七八級,今日卻漲到了九級,而趙峰們所在別墅的地區是很高的,還不擔心海浪這因素,但是近日日本新聞被各種防洪救險,如何麵對即將來的‘狂浪’颶風的緊急報道充斥著。
幾人雖然所在的地方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每個人心頭還是有些擔憂,還有些從沒遇到過的好奇,他們還必須麵臨這颶風帶了的難題,如果運氣不好,這颶風說不定行走的路線會改變,萬一撞上了他們所住的這片海域,那他們必須要撤離,而且還有一係列不必要的麻煩。
窗子被海風吹得開始作響,大雨將至,裏麵的人也受到一些影響。
不耐煩的鄭琦,心煩地叫喚著:“我去,太無聊了,我耳朵都快被這玻璃吵聾了。”無奈地看著身旁的人,他們前天出去後,就猶豫天氣的原因,困在屋中,聽著這玻璃窗嘈雜聲的單曲循環,誰也難免受不了。
楊斌開笑著推了一下他,“要不我給你放茶花女吧!”說著掏出了他在屋中搜出的光盤包,在鄭琦麵前晃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