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心靈相依(2)(1 / 3)

於是神魂未定的可樂逃也般的快步走了出去,看著遠去的可樂林霞鬆了一口氣,隻是自己身上的一襲睡衣引起了老公的懷疑。看著妻子慌張的樣子剛回家的的鄧蜂也沒有多說什麼,他隻是長時間的盯著妻子,向第一次認識她似的。

自那以後,在妻子麵前鄧蜂的話少了很多,以往的歡笑在這個家裏也越來越少了,隻有女兒在家時他們才會有偶爾的交流,林霞也曾經試探著向老公解釋可是每次鄧蜂都痛苦的回避了。

自從發生與鄧蜂在家麵對麵的事情之後,可樂再也沒有打過電話給林霞,他知道自己給那個家庭帶來了麻煩,但在心裏他又非常的想那個女人,那天他獨自去了翠圓,他給林霞發去了短信:“對不起,我覺得非常對不起。”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他便又給那個曾經約他見麵的女友打電話。可樂已經不在跟林霞交往了,先前的許諾成了泡影,在與新女友的頻頻約會中,林霞的影像正慢慢的被可樂淡忘。

隻是在林霞的家裏,他們都無法把可樂忘記,得知可樂有了新的女人,林霞萎靡了很多,在鄰居的風言風語中,老公也提出了離婚,林霞以死相逼拒不同意,鄧蜂沒有辦法,看在女兒的份上,丈夫默認了她的做法,但是提出了分居林霞無奈,隻好同意他搬了出去。

寬大的房子裏隻有林霞獨自一人,想想跟自己分居的老公,想想老公平時對自己的好處,她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也酸澀澀的,林霞感覺到了孤獨,她所喜歡的那種刺激新鮮的感覺沒有了。那種幸福的讓人羨慕的三口之家如今也變的傷痕累累。林霞躺在沙發上,心裏十分難過,她關掉了電視機連飯也不想吃,她要這樣一直躺下去,直到每次被放學回家的女兒叫醒。

受傷季節

方方早晨去上學時,對戴春花說,媽,我要10塊錢。

戴春花正在擦粉,她等會要去村書記李旺祖開的商店裏打麻將。她對著鏡子,頭也不回地說,鬼崽崽!前天才給了你20塊,今天又要,你以為你媽開銀行啊,快去讀書。

方方不動,靠在門邊,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媽,我要10塊錢,沒錢我不去讀書了。

沒錢你不去讀書?戴春花仿佛突然斷電的機器,在一瞬間遽然停頓,一陣子她才反應過來,回轉頭來,你到底要錢做什麼?你娘下崗了一個月才280,不是我不給你。你要錢不會去問你那死鬼老爸要啊。他有的是錢,你是他崽,你不去拿,他隻會塞那些婊子的無底洞。對了,你看見我的香水嗎?

方方看見她的臉上熬夜的痕跡分外清晰,****重重偽裝之下,某些地方還是顯出或濃或淡的青藍。某些地方甚至還沾著一些****,讓人第一感覺就是麵粉廠工人。他內心充滿了同情,這份同情是給他爸爸的。他明白了他那個做建築包工頭的爸爸李陽為什麼會選擇有家不歸。

他話不對題地對戴春花說,你臉上的粉多了。然後,他背著書包失望地走在了上學的路上。

到鎮政府門口的時候,方方終於決定今天不去上學了。他知道,夾板與蚊子一定在校門口等他,等他從口袋裏拿出5塊錢給他們。昨天他們就說了,他今天不拿錢去,會給他好果子吃。

他決定去看球。他拐進了鎮政府,那裏有一個籃球場,每天都有一些人在那裏打球,幾個人圍著個球爭來爭去,仿佛他們從來都不需要上學、上班。方方知道他們是鎮上的幹部。戴春花不止一次對他說過,鬼崽崽,攢勁讀書,以後做鎮幹部,端國家飯碗,天天耍,睡著掙大錢。

老遠他就看到了邱小風。他背著個書包,正一個人孤獨地坐在籃球場邊的石凳上,邊看球邊吃東西,肯定是巧克力。小風喜歡吃巧克力。他爸爸有錢,在外麵打工,有幾千塊一月,一個月給小風三百塊零花錢。

依然有幾個人在打球,其中還有個女的。打球時胸脯一跳一跳的,活像胸口藏著兩隻小白兔。方方認識她,她在鎮上管計劃生育,人家喊她陳專幹。上次來村裏,把段招弟她媽黃玉鳳抓走搞結紮了。黃玉鳳搞結紮回來在村裏四處說,這個女的與鄉長有一腿。

小風老遠就喊他,方方,你也沒去?

沒去,沒勁。方方沒精打采地說,我不想讀了。

我也不想讀了,幹脆我們到廣東去。我爸在那邊,說現在那邊工資高,廠子還招不到人。

方方眼睛一亮,真的?那咱們過幾天就去。

小風說,要去幹脆今天就走,等幾天做什麼。大肚子不是說,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啊。

說得容易,走起來難。方方無可奈何地說,等幾天吧,我還沒錢,我想辦法搞點錢。你也準備下,至少要知道到你爸那裏怎麼走吧。

小風聽方方這麼說,就泄氣地道,那就等幾天吧。去廣東要是去我爸那裏,隻怕要被打死。我們這麼大了,自己闖。

方方說,廣東很複雜的,壞人多,騙子多,你以為想去就去啊。我們要是瞎闖,被人賣了都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