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明長歎道:“本來我們樂羽族人是與世無爭的一族,但就是被龍烏氏帶人給破壞的,龍烏氏一直想要把這片地方完全置於他的控製之下,目的好像就是為了某種異寶,也因此對我們族人進行追殺從來不留情。一直到把我們逼到深山之中不易搜捕這才作罷。”
洛戰奇怪地道:“以你的實力判斷,隻要你們村子再有幾個差不多的高手,那就是一股不可輕視的實力了。龍烏氏竟然能將你們擊敗,說明他自身的實力也非常強大,既然如此又為何要困守於此呢。你們交手既然已經很長時間,難道你都沒有打聽過嗎?”
陸非明搖頭道:“我們當然也想過了解他的意圖,但這應該是他們最核心的秘密,我們從來沒有聽到他的手下談起這種事情。至於說到實力,過去我們村子像我這樣的高手還有很多,但是自一戰被龍烏氏完全擊破之後,大量高手凋零,戰到現在,村子裏就隻有我一個人能撐撐場麵了。”
洛戰從他的話裏聽到陣陣悲哀,同時也對龍烏氏和他手下的實力頗為忌憚。
當時自己跟陸非明之戰是憑著運氣得勝,如果他們村子當初真的有好幾個陸非明卻仍然被對方擊敗,換成他們隻怕也強不到哪裏去。還算聊以安慰的是他們幾人的平均實力非常出色,就算可能打不過那個龍烏氏,至少還有分散逃走的實力。就算是以嚴清的實力逃走跑來也不會比大家慢到哪裏去。
陸非明感覺到大家的情緒顯得凝重了點兒,淡淡地道:“我絕對沒有半點兒誇大龍烏氏的實力。以你們看到的金烏炎陣為例,它的神妙之處你們已經有些了解了,但現在你們遇到的隻是小規模的金烏炎陣,它的威力還比較初級,等你們見到金烏萬人炎陣的時候,那等毀天滅地的實力,唉,憑你們的實力再強,沒有應對之法也要當場飲恨啊。”
洛戰等人對於陸非明的說法絲毫不敢大意,那很可能都是他們族人的血淚得出來的。
嚴清尤其被他說得心裏發蒙,提議道:“既然他們的陣法這麼厲害,那我們不如就以逸待勞好了。前輩能操縱這座祭壇,而且我們也漸漸能摸索出法陣的竅門,如果能好好利用,豈不是可以抵掉他們的陣法?”
“這豈可同日而語。”嚴清能立即想到這一點,已經表明她的任務經驗是非常豐富的,不像一般的宗門弟子,隻是“學院”風格,學到的法術不少,也很刻苦,但是遇到實戰的情況就慌了神兒。
然而,這樣的想法還是說明她的經曆遠不如洛戰等人。
“此法不妥。別忘了對方的法陣可以隨時立下,而這座祭壇我們卻無法移動,而我們對於法陣的利用則還要看我們對於八卦牌的感應,換句話說主動權將完全操之於敵手。一旦他們發現了我們的破綻,進行突襲,而正好我們又無法借用仙界法陣的力量,局麵可能會立時崩潰!”
嚴清尷尬地縮了回來,不再輕意說自己的意見了。
洛戰道:“如果不能借助這個祭壇的話,我們就必須以更加靈活折戰術。首先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一旦被對方接下來的高手糾纏在這裏,我們再想走都來不及了。”
銀發老嫗道:“放棄這裏是應該的,但接下來我們又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如果亂闖的話會不會反而進入絕地之中?”
陸非明現在已經完全確認這些人跟龍烏氏不是一夥的,拍著胸膛道:“你們可以跟著我來嘛,我們村子就不在他們的監控範圍之內可是我們當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
洛戰等人以眼神兒交流,現在都沒有更好的提議,就先照陸非明的說法試試好了。洛戰現在還算是大家的“隊長”由他同意了陸非明的提議。
銀發老嫗對於放棄自己對祭壇的控製沒有任何猶豫之處,這樣的作法讓所有人心裏都感覺很舒坦。同時也消除了大家對她的戒心,因為這說明她這次來仙界遺跡意並不在於控製這裏。
幾人各祭法寶隨著陸非明向前飛馳,洛戰湊到他的身旁問道:“陸兄,之前我們還沒請教過你,那個祭壇你有多少了解,而且我們看到在那裏似乎發生過非常大規模的修士大戰,不知他們的衝突是因何而起的?”
陸非明斜眼瞅了瞅他:“現在知道用‘請教’了,態度改得倒挺快嘛。嗯,關於那個祭壇的事兒別問我,我爺爺那一輩兒的時候,祭壇就已經在那裏了。甚至我們村子還想著在那裏舉行祭祀,不過後來反而像是被詛咒了似的,就沒敢繼續。至於修士在那裏的大戰,你應該先問的是哪一次!”
洛戰吃了一驚:“怎麼?難道說在那裏爆發過不止一次地修士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