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村的一家忍者醫院中,神奈天側躺在床,愣愣的看著窗外的風景,此時正值初夏,六月份的氣候讓人不自覺的就憊懶起來,仿佛空氣中都散發著一股懶洋洋的味道。
但是從神奈天這四樓的視角往下看去,這個霧隱村中卻透著一股冷清、蕭瑟的感覺,偶爾路過的行人都行色匆匆,臉上根本沒有多少笑容。
神奈天一時看得出神,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片黑壓壓的烏雲突然襲來,幾個呼吸後,整個霧隱村就被遮蔽在了陰雲之下。
看著陽光一點點的斂去,烏雲遮天蔽日,一種黑雲壓城的沉悶感慢慢彌漫開。神奈天的眉頭微微皺起,對於他這種久臥在床的病人來說,太陽、光明、自由等等是當前最渴望的事情,他已經在床上呆的快要發黴了。
從睛空萬裏,到烏雲蔽日,大概隻花了不到一分鍾,雖然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但神奈天還是歎息一聲。
霧隱村的天氣總是這麼的多變,畢竟是建立在海上的島國中。
嘩!豆大的雨點說下就下,劈裏啪啦的打在地麵,打在行人的頭頂,打在建築的屋簷上。不一會,神奈天就聞到了一股煙塵被雨水濺起後傳開的土腥味,他貪婪的猛吸一口,摸索著爬起來,緊了緊病服,慢悠悠的挪到窗戶旁,唰的一下將窗簾閉上。一時間,嘩啦啦的大雨聲頓時被隔絕在外,神奈天再開了燈,室內一片光明。
一般下雨時,人的心情就會不由自主的變得低落,更別說神奈天這個穿越者了,所謂觸景生情,神奈天心中一股淒涼之感油然而生,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個地方,這個霧隱村,實在是太冰冷了,到處都充滿了一股無情的氣息,他不喜歡這裏,很不喜歡,他想回去,回到原來那個世界,回到原來三點一線的生活。
距離神奈天住院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裏,他屢次三番的做噩夢,夢見自己和敵人戰鬥,但是在夢中卻完全想不起來忍術的術印和查克拉運轉式,然後被別人斬下腦袋,剖開胸膛,等他一頭冷汗驚醒後,才恍然醒悟自己還在病床上,接下來就是長時間的失眠。
很難過,很害怕。
聽說夢裏出現的都是人心中印象最深或者隱藏在心底的事情,哪怕神奈天在浦節醫生,在自己那僅來過一次的父母親,在那許許多多外人麵前表現出一副水波不驚的樣子,但是那一次次噩夢讓他清楚,自己其實對未來的生活並沒有多少信心,他在害怕,在恐懼。
所以,神奈天更是拚了命的在汲取這具身體中的記憶,強迫自己去理解這個世界的科學觀,忍著左胸口的痛楚練習十二手印,感受體內那微不足道的些許查克拉流動的美妙感覺,一直到他成功的用出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忍術——變身術,並哈哈大笑著將傷口扯破,再一次動手術為止,他才算是在這個世界找到了一點點的真實感。
我沒有做夢,我真的活著,我真的能夠理解並使用忍術......在那一刻,神奈天心中的感覺無比複雜,有一股子小時候按照圖紙,第一次搭建積木成功後的激動感。
就好像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神奈天在忍術上下的功夫更加的投入了,哪怕隻是解析自己腦海中原來的“神奈天”在忍者學校裏的記憶,他也覺得新奇、有趣,並且為之投入,比前世還要用工,還要認真。
而現在,他就在思考一個問題。
“變身術的本質到底是什麼?幻覺?形態變化?還是別的什麼?”
無法理解,也無法猜測,這就是忍術,千奇百怪、光怪陸離、五花八門,普通人窮盡一生都摸不完忍術的一角。縱觀整部火影的曆史,有明確記錄的,估計也就是六道仙人才能明悟所有忍術的秘密,就連他的母親,也隻是在力量上超過“人”之界限,論到對查克拉的理解,六道才是解析查克拉本質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