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天不敢肯定此時的矢倉是否已經被斑控製,因為棋子的成分可以是神奈天這種被施下了符咒的人明棋,也可以是帶土那種落入圈套,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而不自知的暗棋。神奈天曾經見過矢倉幾麵,他的表現來看與常人無異,神奈天很難確定他現在的狀態,但從時間上來推測,此時的矢倉應該還正常。
所以,白絕的意思應該是,矢倉是他們選中的人,就好像黑絕選中了斑,斑選中了長門一樣,在前者看來,後者隻是達成計劃的工具而已,矢倉就是斑用來控製霧隱村的一枚絕佳棋子。
整個計劃就擺在神奈天眼前,但不管神奈天內心是怎麼想的,在咒術的“禁口”作用下,他都無法將真相透露出去,隻能選擇接受。
所幸,這次行動不會對自己在意的人造成什麼實質上的打擊。但神奈天已經警覺起來了,這一次隻是攪亂變革的進程,並且操縱水影的換屆選取,那麼下一次呢?要是斑命令他暗殺時臣呢?他要怎麼做?
“先慢慢博得斑的信任,然後找機會接近他吧......”神奈天默默的想著,將信收入袖筒裏。
“我這就召集人手。”神奈天對白絕說道,“但是,有些話必須提前說清楚,雖然我接受了符咒,卻那不表示我就得完全聽從你們的命令,我付出了自由,換取那個人的力量,這場交易是公平的,所以,執行一些對大家都有好處的任務我很樂意,而其他的......你懂吧?”
白絕咧了咧嘴巴,身體沉入地底。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會傳達到的。但其實你多慮了,你這樣的忍者,我們也是會珍惜的,如非必要,沒有誰會故意毀壞自己的棋子。”
神奈天背過身去,大步朝門外走去,同時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在內心自嘲道:“那可說不一定,像黑丸那樣窺測斑的秘密,這種事情,我總有一天會做的,並且還會更加的過分,過分到你們以想象!等著吧!”
......
很快,神奈天就走遍了其他人的房間,將他們帶到自己的房間裏,兩組共計七名(缺少林檎雨由利)忍者圍坐著,都沉默不語,傳閱著那封偽造的信件。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大家有什麼看法或者說意見?”
等信件傳了一圈後,神奈天開口說道。
戰鬥組的上忍組長渡部唯鬥——一個長發披肩,臉頰上留有X型疤痕的中年忍者——雙手交疊拄著一把做工精美的長刀,下巴撐在手背上,沉聲說道:“既然是本部的命令,那就是必須要執行的,當然,現在負責人是你,要怎麼做也由你來決定。”
此時的神奈天正用餘光打量著渡部唯鬥臉上的疤,以神奈天對劍道的了解,這種X型的疤痕應該是被十字斬一類的斬擊砍傷留下的,渡部唯鬥能夠在腦袋被正麵砍中的情況下生還下來,說明這個家夥應該有些門道。
“命令中提到,要我們暗殺掉包括當代族長在內的所有家族繼承人......”白神水也沉吟道,“那麼如何確定具體有哪些人員?”
神奈天對麵,一個用黑紗蒙麵的女生舉起了手,說道:“這點,我有一點想法。”
“說。”
“我們可以用首領的名義,借口簽訂一些重要的協議,邀請吾裸子家族的重要人物到場,然後選出幾人封鎖現場,留下幾個活口拷問,在獲得了情報後就可以將所有目標一網打盡。”女生說道,“這種辦法,應該比一一暗殺要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