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吾雙手捏印,張口一噴,狂風大作,濃霧頓時散去,前方除了那兩個呆傻站在原地的侍衛外,空無一人。
後室中又奔出兩名忍者,和奎吾一起,三人呈品字形將乙祿主保護在中間,凝神戒備起來。
殿堂內湧入一股清風,燈火搖曳,一盞盞油燈挨個熄滅,接著大門無人自開,冷風森森,讓人不寒而栗。
“裝神弄鬼!”
奎吾冷哼一聲,喝道:“B陣型!”
三人同步結印,腳下一踏,一堵厚厚的三棱錐型石牆升起,將乙祿主的身影遮蔽。
“殿下先走吧,這裏由我們解決。”奎吾輕聲說道。
石牆內傳出乙祿主的低沉話語:“我知道了,你們小心,最好抓活的。”
“明白!”
黑暗的密閉空間中,乙祿主挪開椅子,蹲下身摸索起來。
幾秒後,兵刃交接的聲音響起,其間還夾雜著怒喝聲、痛呼聲,乙祿主又氣又急,隻能寄希望於河豚鬼給他找的保鏢夠強,手上的動作不禁快了幾分。
彭!石牆震動了一下,灰屑簌簌而落,乙祿主心中一驚,就聽到外麵兩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很硬啊。”
“先解決這個家夥再說,目標跑不了的。”
乙祿主臉色微沉,心中暗自叫苦。
一手扶著餐桌的桌腿,一手用力在地板某處按下,哢!沉悶的機括聲響起,乙祿主心中微定,就在這時,一道細細的銀色刀光在他眼中綻放,硬度堪比金鐵的石牆豁然破碎,迎著門外的月光,一個眼神淩冽,單手倒持太刀的男人映入乙祿主的眼簾。
在他身後還站著一個黑衣人,而被乙祿主抱以厚望的三名保鏢卻躺在了地上,另外兩人一動不動,唯有奎吾的身體還在顫抖,他的雙腿被苦無釘穿,正痛苦的呻吟著。
“找到了!”
那砍破了石牆的刺客嘿的一笑,手臂橫轉,太刀自下而上斜著斬出。
乙祿主渾身發冷,雙腿僵硬,危機之間,他下意識的仰倒,但是刺客卻同時踏前一步,太刀硬生生的遞上半寸,劍勢仍然籠罩著乙祿主的麵部。
這一刀還沒砍到,森冷的殺氣就透入乙祿主的骨髓,絕望、不甘、怨恨......乙祿主心中各種情緒翻騰,最後化為兩個字,後悔!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反抗!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
上天似乎聽到了乙祿主的懺悔聲,隻見一直蜷縮在地的奎吾突然睜開了雙眼,右手朝天一揮,一根鋼絲射出,在橫梁上一繞,又倒卷而下,精準的纏住了刺客的手腕,三者就好像杠杆一般連成三角。
奎吾使出最後的力氣,狠狠一拉,那刺客剛剛用太刀刺入乙祿主的臉部肌肉,就感到一股巨痛傳來,嗤的一下,他的手腕直接被割斷,但下一刻,奎吾就悶哼一聲,被另一名刺客捅穿了心髒,就此死去。
哢擦!一臉木然,已經打算束手就死的乙祿主腳下地板突然洞開,形成一人大小的豁口,他的身影向下一墜,消失不見,緊接著地板再次合上,不留一絲縫隙。
“糟糕,被他逃了!”後麵那刺客扶住自己斷手的同伴,臉色複雜,撕開衣袖幫他簡單的包紮一番,然後說道:“隻能夠先撤退了,你怎麼樣?”
“嘶......別大驚小怪,又死不了!”
“你的傷太嚴重了,我先帶你離開,我們走!”
......
兩天後,四國城的黑市,還是那間茶館。
“看來,乙祿主殿下已經有決斷了?”河豚鬼一手按著茶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個世界,一味的退讓是沒有用的,弱者必然會受到強者的欺淩,忍者如此,你們貴族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