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十月第一場雪兒降落,米粒家已經搬空,聽人說可能動遷,暫時放在那。
霖哥去趟那樓房,裝修雖然不奢華,卻很漂亮,衛生間與廚房幹淨,遠比平房容易收拾。
他問米粒,自己也搬來住,可以嗎?
看到父親也在旁邊嬉笑,米粒不幹了,說霖哥厚臉皮,就要動手掐他。
霖哥沒躲,讓她掐,齜牙咧嘴要她答應,去趟e城進批貨。不能太貴了,沒錢。
路費也要省著花,還是沒錢。
米粒撅嘴當沒聽到,閑那浪費時間,也看不起霖哥那破成衣店。
霖哥是誰,臉皮厚、總琢磨人心思的男人,米粒輕易娶到家,那還不算本事,衝她爸教育老前輩的資曆與對他的欣賞,不相信米粒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勢力女人。
不過,聽米叔說,明年畢業後的米粒可能會直接進入學校,成為一名人民教師,心裏那杆秤突然折了。
對於連續請一周假,霖哥是這樣跟老孫說,父母有佯,要陪去外地看病。心裏不放心,臨走前一天,特意加寫兩篇稿,交給林羽和鄭桐。
鄭桐也沒說什麼,粉刷宣傳黑板的活兒,沒霖哥的存在,他到放假了。
林羽這幾天突然塗脂抹粉,相貌越發俏麗,那信號一般不是處朋友,就是發情,霖哥到希望是後者,他不怕大小姐下嫁。
買到兩張火車票,就去找米粒,畢業還剩下半年光景,她一直在米叔的學校“實習”,多數時間閑呆無事。
進門前,他還是買件小手環,也是這輩子給女人買的最貴的東西,推門把這手環放到米粒手中,卻見到她斜睨眼神。
“你這是又拿什麼破東西,糊弄我……”
見米粒就要甩掉,霖哥趕緊抓住,這可是很貴的,好幾百元呢。
聽說好幾百元,米粒也抓住沒鬆手,仔細左右端詳,又用懷疑的目光撇霖哥一眼,“記住,如果知道你騙我,以後別找我。”
霖哥從來沒騙過她,至少現在還沒有想如何去騙,才能讓她跟自己坐上火車,到時兩人世界,那不是為所欲為。想到這就要笑出來,還是挺住了。
“看你怪異的模樣,是不是又憋一肚子壞水。隻要我爸同意,可以去。”
那還用說什麼,霖哥另一隻放下手中葡萄,脫鞋跑去洗。現在這少奶奶隻要點頭,那成衣店算是有活路。
“以後再不許說什麼娶啊嫁的話,以前玩笑就算了,以後說隨便了,我還怎麼找男神。”
總能在緊要時候,戳住霖哥心事,不管如何,眼前最重要的事先辦妥,很多將來的事,肯定都會變,對於嘴上的承諾,那就是一個屁,誰當真誰就等於自鎖手腳。
趕巧米粒父親從外進屋,見到霖哥,說讓他忘記在平房遺落的一套收拾花盆工具,讓他下來拿來,最好再弄兩盆花。霖哥衝米粒邪魔一眼,把手中火車票放到她手上,速度離開。
兩天後,兩人提小包,還有幾個拎包就上路。米粒父親一勁叮囑,路上小心,別被偷包,去的那個城市在東北出名的慣偷窩點。霖哥讓他放心,這條路跑過兩趟,人多卻沒遇到那倒黴事。
沒想到還沒到地方,霖哥還在與米粒打情罵俏,還是被人盯上。
半途不是去廁所,順手摸還不會發覺,整整一萬元,他分兩包放,一個五千。賊是什麼眼睛,看霖哥那習慣的下意識動作,就猜中有什麼,隻是沒想到這裏麵還兵分兩路。
到了e城下車,霖哥隻剩下冒汗,米粒說要報警,他搖頭說算了。
丟錢的事,在這車上常見,誰也沒去找,那純是大海撈針。
心裏卻懊悔,不該貪色忘正事。
住旅店的時候,他硬是讓米粒委屈找家便宜的通鋪,湊合住一晚,第二天下午就回。
“告訴你周霖,衝你這摳勁,哪個女人會嫁給你。”
貨物多少還算進了點,回去看銷路如何,隻是原準備要進幾件貴點樣品,最終打消念頭。
出師不利,霖哥感覺以後倒黴事不會少,米粒向來都是他的護身符,如今不靈,隻能證明那邪氣重,哪天他也要請大仙看下。
燒餅女人原姓周,霖哥問她,還不想告訴,到後來憋出一個周姓,也沒告訴名字。
霖哥就叫她周姐,那個傻女兒叫周靈花。
說是探親結婚,在鄉下又沒人教育,頭腦有點遲鈍,但後來到城裏,覺得靈巧不少,也懂得幫家裏幹活。
靈花確實並不笨,從開始算帳,到後來可以記帳,雖然比別人花的時間長,卻再不會忘記。
接人待客,沒別人家精明,但老實可靠模樣,到也讓不少客人覺得放心。隻是霖哥賣了兩個月的貨,卻沒賺到錢,才知道都是靈花實在,人家一問成本,她直接就告訴人家,那誰還要高價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