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哥回到成衣鋪,見到那個要簽約男人。
對方說是朋友介紹,說他家的衣服品種齊全,樣子新穎,就冒昧而來。
準備要給企業員工定製工作服,不要那種純色單一的,女士裝要花飾嬌豔些。來人仔細看過,相中一款,就要簽約。
霖哥第一次與人如此做生意,有些慌亂,又是找合同,又是打印,又要靈花趕緊給人家沏茶倒水,整整一個上午時間,終於把合同簽下,他已經深奧冒汗。
看到那企業落款:a城某酒店。
不會是李夢瓴幫忙,可她來a城是人地生疏,不過就是環保局財會,誰會買她的帳。
想一圈也沒琢磨是誰,或許算是老天開眼,又要讓可以大踏步地揚帆起航。
“爸,你快管管這周霖,天天在我學校沒正經事做。”
第一個把這好消息告訴米叔,聽到是裏屋米粒的抱怨。
霖哥說她這是失戀女人遷怒別人,他把這近一個月在學校如何關心米粒,又是殷勤喝水,又是毛巾,還不斷叮囑說話要低點慢點,不要著急,還有與校友處得如何融洽。
大家都說新來的保安來了之後,學校秩序安定,沒見過打架鬥毆現象。
米叔笑而不答,到是對他簽約一事,不斷祝賀。
周霖是一員福星,誰嫁給他,隻會福份不斷,哪裏會有那麼多煩惱。
初戰告捷,霖哥體會到當大嘴巴的甜處。
遠可以成就事業,如從它那個小地攤開始,近可以招攬女友米粒,別以為小人物對這世間萬物,除了唉聲歎氣,他們也可以通過不斷努力,耐心爭取,得到他自己想要的。
一恍又半年過去,霖哥雖然沒有把米粒勸離學校,但他的無微不至的照顧,讓米粒感覺輕鬆不少。
米粒也隻無奈,每天有人接有人送,在校園又有人關懷,最主要她又無法趕走,又不能趕走。
霖哥那小店生意不錯,畢竟規模不大,還需要另一份工作支撐,雖然沒說,開成衣鋪肯定朝人借錢,這不隻一次米叔交代她,說話一定注意分寸。
霖哥去找李夢瓴,準備把借的錢還她,還得感謝她照顧生意,隱約覺得那個企業老板,還有後來接二連三,又來的企業定製,一定都與她有關,誰知道每個人背後的關係網。
他打電話給環保局,要找李夢瓴,老孫接的電話,聽到是他,還不斷念叨,自從他走後,調來的新員工都不幹活,把他累得夠戧。
林羽聽說是霖哥,接過電話,跟他說要請吃飯,讓他寫幾篇稿子,這次是給稿費。
霖哥又回到當年那段被寵的日子,人是很奇怪的東西,碰到大事就覺得天要坍塌,其實誰也沒給你落井下石,一切生活模樣本來如此,看你怎麼去領悟與接受。
約在一家咖啡廳,這是近幾年a城剛興起的年輕人喜愛場所,氣氛不錯,還有音樂。
聽得正是當初在校園才傳唱的那幾首歌曲,李夢瓴換上一身輕閑衣裝,齊肩卷發,燙卷的蓬鬆發修飾她的柔和臉頰,簡約清新的花環營造出天然的森係感。
去掉不少校園女生的稚嫩,換上幾分成熟魅力。
“你結婚了嗎?”
這是霖哥最想卻也最不想問的事,隻是這個問題,纏繞腦海,始終牽掛,答案將會是某種意味,以方便他會以什麼姿態麵對這位夢中女神。
李夢瓴笑而不答,抬頭迎著他凝視目光,此刻才覺得校園,他們總是不斷隱藏,要遮遮蓋蓋的東西,如今似乎不再需要太多矜持。
不隻是兩個人獨處時候,就算在大庭廣眾下,他們如此注視彼此,也不太會有人關注。
這種成為陌生的感覺,與當初那相依相戀,如此不對稱,甚至令人無法忍受。
“沒有,但我有男友了,準備談婚論嫁呢。”
聽到的答案既是希望,又五味雜陳,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望著走過身邊男女,這已經是對那段告別校園生活的休止符,他們都要麵對將來,走自己的路。
她又談起那天,霖哥不顧一切地跑掉,讓她傷心,原以為可以靜下心回憶校園,卻看到他最不堪的一麵。
通過林羽知道一切,在你常經過那條路,拿錢等,最終還是等到,看到你接受我的幫忙,竟然有點小激動。
李夢瓴淚水淌流,霖哥心靈一扇窗似再被打開,一縷陽光傾瀉而入,流入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