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霖哥忐忑不安起床,昨天母親一直等他回來,他有些歉疚,母親就是那個始終守候兒子的天使,希望兒子成為他們未來的寄托與希望。
一個晚上,他都在琢磨與夏進漪的關係,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隻是正常男女戀愛,怎麼在米粒眼裏,他就覺得如同偷情呢。
淩晨六點,沒吃早餐,他匆忙跑去租房處,敲了半天門,才見夏進漪惺忪眼打開門,一身睡裙女孩誘人身體站立眼前,他再次瘋狂地抱緊柔軟的身體,擁吻一塊。
世界在此刻變得安靜,經過一夜的冷靜與考慮,他覺得有些事或許無法一直掩蓋,遲早會被發現。
但他又無法忍受米粒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雖然知道她未給任何承諾,但她的舉動已經代表一切,霖哥想起可能會出現的種種痛哭大罵,被數落被鄙視,突然又什麼也不想說。
臨走前,他反應叮囑,最近店裏忙,每次找他,提前打個電話。看到夏進漪應承,他覺得一切危機又恢複平靜。
在米粒成衣店,霖哥揣著恐慌過了一上午,不清楚那個叫夏進漪的女孩在做什麼,有時候他也奇怪,竟然對她的以前一無了解下,他就盲目、近乎瘋狂地投入,完全不象學校那個謹慎羞澀的男孩。
內心隻是期待,再過四天,米粒就可以去學校上班,也就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
九月的a城是楊樹枯萎的季節,落葉繽紛,稱之楊樹錢雨。
每年春秋兩季,如同兩個戀人,在不同約定時間來臨相會。落到地上一片綠點,落到霖哥身上,卻是愁雲滿布。
中午時分,問米粒是否去鄭桐那裏,她說學校有事,改天再去。
見她離去匆忙,他就給夏進漪打去電話,讓她去鄭桐餐廳等他。
內心是期待每時每刻,兩人能夠如膠似漆沾到一起,這或許就是所謂男女之情。
霖哥剛到鄭桐餐廳,他那小女友在櫃台點指一個方向。
他點頭示意,走到夏進漪麵前,見她麵前隻是一杯水,怎麼不點餐。
她露出嫵媚的粲然一笑,手指對麵,讓他坐下,撣去肩膀上一根線頭,目光癡情地凝視他的眼睛。
“我想你,整體上午沒做什麼事,就在想你在忙碌什麼?”
本想要詢問她的過去,話到嘴邊,不忍破壞眼前的氣氛,他幾乎又要向前吻她。
想到這個是非處,終於忍住,點了幾樣小菜,兩碗麵。幾乎又是什麼也沒說。
霖哥隻是傻傻地看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而夏進漪更是無言地任由他在身上肆意巡視。
進入熱戀的男女,是不是都不發一言,就能夠看一輩子,這個問題令人費解。
霖哥吃到半晌,在他抬頭片刻,臉上露出這輩子最恐怖的嘴臉,門前,手拿一個文件的米粒匆忙走進,四處尋覓,沒找到人,便向櫃台走去。
“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一會兒回來。”
他幾乎急匆匆,如兔子長翅膀般,躥出鄭桐的餐廳,走到門外,已聽到心髒急促有力的節奏,嗵,嗵嗵,嗵嗵嗵。
趴著透亮的餐廳玻璃,看到米粒與鄭桐小女友互相介紹,露出筆臉,又是握手,又是談笑。
終於,見她轉身,朝夏進漪方向走去,目光落到夏進漪對麵的一雙碗筷上,又抬頭四處尋覓。
最終無可奈何,在夏進漪旁邊位置坐下,點餐吃飯。鄭桐小女友殷勤端來壺茶水,坐在她旁邊聊天,兩人談得開心,不時目光掃過旁邊發呆的夏進漪。
鄭桐小女友自然知道,轉身招呼米粒兩句,走到夏進漪麵前,又跟她低語幾句,疑惑尷尬一笑,似猜出什麼。
霖哥趕緊給鄭桐打電話,想要叮囑幾句,覺得突然解釋,不是又亂上加亂,隻得放下電話,深吸一口氣,匆忙向米粒成衣店走去。
走到半途,還是不放心,給鄭桐打去電話,問他在哪?忙什麼呢?
耳邊聽到不是餐廳的喧鬧,而是氣喘籲籲。
他腦海裏閃過不好的畫麵,不由大聲問他,在做什麼?
快出來,有急事找你。
兩人約到另一家咖啡廳見麵,霖哥見他麵頰紅潤,額頭泛起汗珠,本不想有什麼胡亂想法,此刻卻控製不住。
“還是男人嗎?自己女人在餐廳忙得要死,你卻去與別的女人……”
鄭桐怪異地撇他一眼,你在想什麼。
我剛從健身房出來,接你電話,熱水澡還沒洗。
聽到如此回複,霖哥已經臉變得滾燙,他是怎麼了,總會有這樣的錯覺,從見到米粒開始,他已經變成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