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偷情,人們會以譴責加憤怒的方式表達,卻始終不能控製這種肆意的洪流翻滾,或許人性中還有另一條法則。
道德是人性的一種規範,它屬於絕大多數人尋找安全感的依托,私情總會生活在角落或明麵上,卻並不被人認可,它應該有自己的位置,屬於人性另一種表現形式。
家庭以道德作為維護,而被人們所不恥的偷情,並未因道德而停止,它始終存在,或許用動物性來解釋,更適宜。
第二天上班,霖哥沒有回加工廠,直接去思敏公司,沒想到見到鄭桐坐在張浩的辦公室,正在發火。
“一年多,這麼多錢,你總得讓我看點效益,夢潔加工廠的廣告,也沒見過幾次,這買賣就算如此了?”
坐在桌前的張浩笑了,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本子,讓鄭桐看。
看過那本子,鄭桐沉默半天不語,他沒想到,這種買賣深不可見底,五百萬隻見到一個水瓢兒。
他也不說什麼,起身推開霖哥,直奔大門而去。
妹妹鄭怡靜肯定會笑話他這個哥哥,父親鄭義也會用長輩的語氣告訴他,你還是太幼稚,他又成為家裏被嘲笑的公子哥。
霖哥一直跟鄭桐走出思敏公司,差不多要攔住,還是被他推開,闖出大門。
“不要跟我,否則跟你急,我會打人。”
霖哥急忙說,消消氣,要陪他喝酒,凡事多想開點。
兩人坐車去了“妹都”,坐在燈紅酒綠下,鄭桐直接要兩瓶烈酒,找到一個角落,兩人開始對碰。
“這次感覺被騙,張浩的買賣實在太坑,加工廠還沒投過那麼多錢,卻賺回幾倍,它這到好,投進一千,一年沒了。”
聽到一千,霖哥也有點吃驚,當初不是隻投一半,怎麼最後全都投進去。
心中也覺得這些敗家仔,真是不把錢當錢,一千萬,他得與米粒、夏進漪付出多少心血,與多少人磨破嘴唇,被人罵過多少次,他們如此盲目地投入到那烏煙瘴氣的影視圈裏。
憤懣之餘,隨口就把那大學生的話也當成例子,說什麼拍戲的那些所謂導演,整天就是泡妞,做苟且之事,用人也隨便,昨天打雜,今天就當一導,直接把投資人的錢當自己的隨便花掉。
霖哥又繼續添油加醋,說那些導演苟且後,又會從投資人的錢裏,給那些小演員買鑽戒,首飾,昂貴衣服……
鄭桐急了,舉起酒瓶,重重摔在桌麵上,那桌子是鋼化玻璃,隨著撞擊,聲音壓住舞廳的音樂,所有人驚呼轉頭。
已經有領班走來,看到鄭公子,忙讓人收拾,把兩人拉到單間裏。
“少喝點,你倆就在這裏聊吧,生意,生意啊!!”
見鄭桐怒目圓睜,領班嚇得趕緊關門,不一會兒,還沒忘記讓服務生又拿來兩瓶酒,幾樣小菜擺在桌上。
“你也別生氣,生氣有什麼用,現在這錢怎麼讓他吐出來。”
想到一千萬,霖哥也覺得憋得慌,似乎那錢如同自己一樣痛,鄭桐到被他的模樣逗樂,也就你這哥們如此,別人才不管,任由我這公子哥浪蕩。
霖哥突然想起環保老孫說的事,不知該不該說,隻是一句話,反正確有其事,又不是造別人謠言。
“這事說了,別賣我,老孫曾告訴過我,張浩有一處紡織廠,投資巨大,幾個億,誰知道被查出汙染,局裏卻沒人管,依舊在偷偷往外地銷售。”
鄭桐已經知道,如何去報複張浩。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到時舉報,看誰損失更大。
旁邊聽鄭桐如此說,霖哥靈機一動,紡織廠如果出事,一般會如何處理?
鄭桐搖頭,兩人又繼續喝酒。
夏進漪到告訴霖哥,林羽以前跟她講過一個例子,外地汙染企業,肯定加倍罰款,不交罰款,就拍賣工廠。
“你要做什麼,不會要買下紡織廠吧,你有那麼多資本嗎?”
“不,我要買下那塊地。”
霖哥的想法,把夏進漪嚇一跳,這是捅破天的想法,他都敢想,別是賺點錢,就開始肆意亂為。
聽到“肆意亂為”,霖哥不由得臉紅,眼神也發飄,夏進漪也敏感到不對,不過,她的表達方式是睜霖哥一眼,立刻讓他剛才不好意思,變成驚恐。
那塊地估價至少也在三千萬左右,以夢潔加工廠現狀,把兩人股份算在一起,也就是二千萬,剩下的,那隻有米粒店和零售店。
“你這不是做生意,是拚家,米粒姐知道,肯定會反對。土地,那是一個陌生領域,是人家鄭氏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