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聞言沒有立刻回答唐小東,而是坐在床上斜著眼睛看了看唐小東:“你居然想當公務員捧鐵飯碗了?嗬嗬,這可真是奇了怪了。當初畢業的時候我說要幫你你卻不幹,這會兒想通了?”

唐小東笑笑:“此一時彼一時嘛,人多多少少都會變一些的嘛。你就說吧,這個忙,能不能幫?”

白冰皺了皺眉頭,然後道:“成,我試試。不過我事先聲明,行政編製的公務員,可不是那麼好拿下來的。得花大力氣還得冒些風險,這個你得需要等些時間等我運作。事業編製的可以隨時都能塞進去。”

唐小東連忙道:“不不,我就要事業編製的,行政編製的不幹。”

白冰聞言笑笑:“量你也幹不長,這個鐵飯碗哪,你這種沒出息的人是捧不長的。行,回江城我就給你搞定。等信兒吧。正好這段時間我有些事兒跟公安係統打交道。你的這點破事兒,順嘴一提的事兒。”

白冰說完起身,把兩萬塊錢又塞到唐小東的手裏:“知道你擺平此事的代價遠遠不是這點錢能夠補償的。當我欠著你的人情吧。我要回江城了,我開車來的,你要不要搭車回去?”

唐小東也不在推遲這兩萬塊錢,直接收了道:“當然要搭車,免費的車怎麼能不座!”

到了京城,白冰忙於去辦呂小龍的事情,跟唐小東在江城分開。街頭鬥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可好可壞。

不管怎麼說,呂小龍這小子下手太黑,用剔豬骨的刀把人家大筋給挑開,這可輕可重。分怎麼說。可以是重傷害,也可以是正當防衛。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不過在大環境影響下,究竟是重傷害還是正當防衛,這得有嘴大的人來說了算。

沒有人知道白冰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總之,在傍晚時分的時候,呂小龍來電話告訴唐小東,自己已經出來了。

躺在重病號室的那個家夥,被一頓胖揍,什麼都招了。自己和十幾個人先去掀了呂小龍和鄭胖子的攤子,這才打了起來。接下來就容易多了,十幾個人去掀人家的攤子,人家動刀自衛,被挑了大筋,正當防衛……

什麼叫朝中有人好辦事,這就叫朝中有人好辦事。公平,需要以一種邪惡的手段來澄清,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也是一個悲哀。不過不管怎麼說,呂小龍算是好好的回來了。

幾天之間,這四個死黨之間,兩個人遭遇不順心,自然要大肆慶賀一番。

在江城的娛樂中心大富豪的包廂內,四個人白條的身子裹著浴巾,一字排開躺在按摩床上。每個人的身上都騎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按著肩膀和敲背。舒服的鄭胖子直哼哼。不時的大手在技師小姐的大腿上捏上一把吃豆腐。

呂小龍瘦的如同骷髏一般,直喊著女技師輕點。然後扭頭看向旁邊的唐小東:“大哥,你也看見了,這日子真是尼瑪的混不下去了。兄弟們明明想做個小市民,搞點小錢兒混生活,可是,黑三白明那些混球們,就存心跟哥幾個找茬啊。現在,出了小明那個紮紙店沒動,你看咱哥幾個混的。這個搞不成啊。江城要沒咱們的飯吃啊。大哥你能不能想個急招,做了那丫的黑三和白明。忒欺負人了。”

唐小東在閉著眼睛享受著女技師的按摩,聞言連眼睛都沒睜開就說道:“恩,想好了,這麼混下去的確不是個事兒,一年到頭也整不著幾個錢。還要受氣。我想好了,回頭啊,咱們兩入官行,走內線,小明和小胖走外線,裏應外合。朝中無人不好辦事兒。別人是靠不得的,這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呂小龍哢吧哢吧眼睛:“啥意思大哥,你想讓我跟你混官場,哎我去,你可別鬧了大哥,我可不是那塊料。要去你自己去吧。”

唐小東不屑的撇撇嘴:“當個屁官,一個小小的事業編製的公務員而已。看見派出所那些狗腿子沒,就那樣的。你還做不來嘛?”

呂小龍哢吧哢吧眼睛:“啊,那些孫子啊。要是這麼說,我還能對付對付,不就是戴著個大簷帽裝逼嘛,這個我成。”

這時候,趴在旁邊摸著技師大腿的李小明扭過頭來:“東哥,你們兩走那啥內線,我和胖子這外線咋走啊?指著我那紮紙店嘛,掙死人錢雖然容易,可是生意的確是不怎麼景氣啊。再說也不值得咱哥四個一起上吧。”

唐小東笑笑:“你那個破店子自然不行。那能有啥發展前途。我決定了,咱哥幾個,開個公司!”

鄭胖子聞言頓時來了精神,猛的瞪圓了眼睛,看向唐小東:“東哥,你沒說笑吧。就咱們幾個這幾塊料,還開公司?都是一身蠻力,打打殺殺還能拚個狠勁兒,要是搞公司幹那啥有技術含量的活可夠嗆。咱能幹啥啊?”

唐小東嘿嘿的笑著:“咱們的這個公司不需要啥技術含量,有狠勁兒就夠了!等白冰那邊的消息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