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裏,裝著幾十張董斌的老婆張萍和派出所所長韓風摟脖報腰的風流畫麵。甚至還有接吻的場麵。就差一張光著身子睡在一起的場麵了。不過,這已經不需要。這個年月,男人和女人搞到一起如此風騷,還接吻的場麵都被拍到了,那,睡覺,簡直是一定的了。
信封剛剛拿出來的時候,張萍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狐疑的跟著董斌一起去看照片,當張萍看到照片的一刹那,頓時驚呆:“老公……老公……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啪!”
“去尼麻了隔壁的!”
伴隨著一句喝罵,緊接著,一個響亮的大耳光,把個張萍一個大耳光從沙發扇到了地上。
“老公,老公,老公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張萍捂著自己的臉蛋,側臥在地板上哭嚎著。
“說,你還說尼麻了隔壁?我,我,我特麼弄死你這個騷貨。”
董斌徹底被激怒。他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嘔心瀝血,踩著刀尖子玩命價的往家裏弄錢,這倒好,家裏的女人居然跟外麵的男人搞到了一起,給自己戴綠帽子。
男人,什麼都可以忍,唯獨這種人。任何男人都難以下咽這口惡氣。董斌一耳光把張萍從沙發上打了下去,回頭就開始踅摸著。一邊踅摸著一邊魔魔怔怔的咕噥著:“我他嘛弄死你,我他嘛弄死你……”
唐小東則是坐在對麵無動於衷的看著他們兩口子表演,當然,絲毫也沒有勸架和拉架的意思。相反,當唐小東看到董斌在回頭回腦的找東西的時候,連忙把自己褲腰裏別著的一把尖刀拿出來:“董哥,你是要找這個嘛?”
董斌見狀一愣,大聲喝道:“對!我他嘛今兒非捅死這婊子。”
董斌一把抓過唐小東遞過來的刀,在張萍的無限驚恐中,董斌一把抓住張萍的頭發,尖刀就逼在了張萍的脖子。張萍當場嚇呆。
“爸爸……”
七歲的董小惠一聲淒厲的慘叫:“啊……”董小惠撕裂了聲道一般猛力嚎叫起來。董斌逼在張萍手上的刀一頓。臉上的肉劇烈的顫抖著,手也開始哆嗦起來。
整個房間都聽的到董斌牙齒咬的咯咯響的聲音。
唐小東嗬嗬的笑了笑:“董斌,加油,在加把勁兒。你那手腕子輕輕一抹,給你戴綠帽子的婊子就歸西了。怎麼,害怕啦?哈哈哈……董斌,行啦,把刀子拿回來吧。別撐著了,殺人,是要償命滴。沒那個膽子,裝什麼英雄好漢啊。放回來放回來。把刀子還我。”
張萍已經徹底嚇傻。董斌手裏的尖刀慢慢的離開張萍的脖子,然後猛然間衝張萍大叫:“你給我滾開這裏,回頭老子在收拾你!”
張萍聞言,如聞皇帝大赦令,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抱起董小惠急慌慌的逃離現場。
董斌回頭坐下,啪的一聲把刀拍在桌子上,啪啪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子:“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臥槽他嘛的。”
唐小東笑嗬嗬的把刀子收了回來:“董哥,看見了吧。什麼親人啊,朋友啊,那都虛的。在利益和美色麵前,他們都是一頭頭的禽獸,吃人不吐骨頭的狼。你這頭給他賣命,他這頭背地裏搞你的老婆,還拿你當槍使,哈哈,你的人生,可真是夠悲哀的。怎麼樣董哥,還打算維護那韓風,讓他繼續花你的錢,搞你的老婆嘛?”
董斌當即一拍桌子:“老子他嘛好歹還是個男人。他是所長怎麼了,老子要搞死他。”
唐小東聞言大喜:“如此這樣的話,那,董哥,對手的對手,就是朋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達成一致的意向。這筆買賣,您看?”
董斌牙齒咬的依然咯咯響:“我……我幹。我要指控韓風那個老王八。不過,你要履行你的諾言,叫黃麗玲不能起訴我,並且,免於刑事訴訟。”
唐小東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指:“成交。恩恩,等等,我忽然想起來,在我們之間的協議達成之前,我們還得需要了解一件小事兒。”
董斌斜著眼睛看著唐小東:“什麼小事兒?”
唐小東笑笑:“黃麗玲啊。人家一嬌滴滴的一個大姑娘,臉就被你這麼破了相了,你覺得,你就這麼輕飄飄的一撒手,就不管了嘛?”
董斌:“你,你想怎麼樣?”
唐小東笑道:“刀呢,你是叫人劃下去了。人家的臉算是廢了。雖然動手的是劉春和張彪,但是,指著他們兩個包賠損失,無異於是癡人說夢。再說,那兩個廢物也是你的手下,所以呀,你看,這個毀容費,精神損失費,免刑事訴訟費等等,董哥您看,給多少合適呢?”
董斌咬咬牙,伸出一個指頭:“一百萬,怎麼樣,這夠買幾條人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