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登天閣的按摩包間裏出來,坐著車一路上,唐小東的眼睛裏就是閃耀著陳青藍那雙細長白嫩的雙腿還有那兩個讓人驚爆眼球的兩顆炸彈。小心髒始終是在噗通噗通的跳著。

總算是到了家,唐小東收斂了一下心思,把思緒從陳青藍胸口的兩顆炸彈前轉移了過來,推門進了家。

院子裏,從小相依為命的二叔唐博韜已經從廣場上跳舞回來,滿臉的紅光,看來老頭子泡妞計劃進展的十分順利。跟了唐博韜十幾年那條老狗阿呆則是聳拉著眼皮,趴在唐博韜的腳下假寐。

阿呆早就熟悉了唐小東,所以從腳步聲中就能聽出是唐小東的聲音。唐小東開門進來,唐博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了一口茶水:“小兔崽子回來啦?你丫這是多少日子也不知道回來看看老子了?”

唐小東嘿嘿的笑著坐在唐博韜的身邊:“二叔,我這不是工作忙嗎。大侄子我現在可是吃皇糧的人了,身不由己呀二叔。”

唐博韜齜著兩顆大黃牙不屑道:“你少跟我扯淡,你一小破臨時工忙個蛋,掙那兩蛋錢都不夠阿呆的夥食費。”

唐小東嘿嘿的笑著:“為人民服務,哪能計算這個呢二叔,是吧?那啥二叔哇,我回來的時候,碰見萍姨了,她問我你的身體好不好呢?”

唐博韜聞言猛的睜大了眼睛:“真的,你萍姨真的問我啦?”

唐小東馬上一臉的正經:“那是呀,哎呀,我萍姨那個關心勁兒,就甭提了,我覺得,她肯定是被您老人家堅持不懈的赤子之情打動了一顆蠢蠢欲動的芳心,想和您老人家晚年唇齒相依的來個梅開二度。”

唐博韜聞言瞪圓了眼睛:“你小子沒騙我?”

唐小東正色凜然道:“哪能呢二叔,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您還不打斷我的腿。”

唐博韜聞言趕緊從沙發上竄了起來,瞪著眼睛道:“快快,我那皮鞋和西裝呢,我要去找你萍姨好好聊聊人生!”

唐小東連忙道:“在裏屋的床頭櫃裏,紫色的盒子那個。”

唐博韜三下五除二換好西裝,朝趴在地上假寐的阿呆打了一個響指,阿呆懶洋洋的站了起來,朝唐博韜走去。

唐小東見狀大驚,連忙攔住唐博韜:“二叔哇,你看你糊塗了不是,約美女,哪能還帶著阿呆去啊。就阿呆這幅模樣,你想嚇死萍姨嘛。你要是帶阿呆去,你還聊什麼人生啊,有多少萍姨,還不被阿呆嚇跑了。”

唐博韜點頭:“有道理,那,你小子給我管好阿呆,不要叫他亂跑搞人家的母狗。”

唐小東忙不迭的點頭:“二叔放心,有我在,阿呆老實著呢。”

唐博韜在鏡子前噴了點發油,又拿著梳子梳了梳自己的胡子,就火急火燎的出去。

背後的唐小東頓時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朝阿呆吹了一個口哨:“阿呆,走,帶你去遛彎!”

阿呆不情不願的怪叫了一聲,跟著唐小東坐在自己的車,奔向了派出所。

阿呆是二叔唐博韜養了十幾年的老狗,在幾十年前,在幾乎還沒有唐小東的時候,唐博韜就是江城這片有名的一代狗王。

唐博韜年少的時候是個獵人,解放前,曾經從一個地主老財的花橋裏搶出來過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唐小東的奶奶。

後來與地主老財激戰,老輩人傳說唐博韜那時候就是用一十三條大狗和一杆獵槍將整個地主老財的莊園一百多口全滅,一個活口沒留,狗王的名頭就從那時候傳出去的。

後來唐小東的奶奶給唐博韜生了兩個孩子,第二個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從此唐博韜這些年始終未娶,直至如今。

解放前和解放後的唐博韜,還有很多很多的詭事,但是唐博韜從來不會跟唐小東談一句,他現在就是一個混跡紅塵的瘋老頭子一樣,活脫脫的一個老頑童。從來沒正經,最正經的一次是他跟唐小東說,他是早該死去的前朝餘孽,他已經不屬於這個時代。活著,隻是苟且偷生,混吃等死罷了!

唐博韜在唐小東小時候養過很多很多很多的狗,最近十幾年,也就是唐小東長大成人這十幾年,卻是隻有一條狗陪伴著唐博韜,那就是現在的,阿呆!

唐小東這輩子最敬最怕也最心疼的唯一親人,就是他的這個二叔唐博韜,盡管爺兩從沒有正經,但是情分都是藏在心裏。從不掛在嘴上,唐博韜,是上一個時代另一版的傳奇。唐小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