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雪起身剛要走去搬酒,唐小東連忙道:“等等,雪,咱酒櫃,還有多少庫存哪?”
鄭雪一愣,想了想道:“三箱啤的,一箱半紅的。”
唐小東道:“恩,差不多吧。對了,那啤酒,是多少錢一瓶啊?”
鄭雪下意識道:“20!”
唐小東聞言猛的一喝:“多少?!”唐小東這一嗓子喊的特別大聲,嚇的鄭雪原地一蹦:“二……二十呀……啊……啊啊……二百,二百,對對,二百!”
唐小東又是一瞪眼,厲聲喝道:“到底多少?”
鄭雪呆了:“……”
這時候,旁邊的胡麗連忙接口道:“鄭雪,你記錯了,是五百!”
鄭雪:“啊?啊啊?對,對對,是五百,我記錯了!”
唐小東滿意的點點頭,揮揮手:“去吧,都搬上來。在給兩位兄弟上幾個免費的果盤,以後,你們學著點,做人,對待客戶,要大方,要客氣,要明事理,懂嗎,你們兩個笨蛋。”
鄭雪:“懂,懂……做人……大方……大氣……”
鄭雪和胡麗兩個人因為是女人,踉踉蹌蹌的把三箱十二瓶裝的啤酒和十瓶裝的一箱半紅酒一股腦的都搬了上來。
小辮子黃旋和麻子臉兩個人的臉登時都綠了!
唐小東笑嘻嘻朝鄭雪道:“快,給二位爺算算,多少錢。”鄭雪這事兒來了相當的麻溜。
手指頭啪啪的按著計算機:“三箱三十六乘以五百,一萬八。加上十五乘以一千五,二萬兩千五,一共四萬零五百!”
唐小東滿意的點點頭,回頭看向對麵的小辮子黃旋和麻子臉,然後露出十分‘迷人’而又和藹慈祥的微笑:“二位兄台呀,我打頭一眼見到二位兄台,就有一種一見如故的親切感覺。這是啥,這就是緣分呐。
剛才呢,我那兩不爭氣的手下讓二位喝的不痛快了。鄙人感到深深的對不起二位兄台呀,沒能讓二位兄台滿意,我的這個心哪,嗤啦啦跟被人捅了刀子一樣痛啊。
所以,鄙人決定了,今天,鄙人舍命陪君子,讓二位兄台今天必須盡興,咱們必須不醉不歸。不過呢,在此之前呢,有個小小的小要求,為了防止咱們都喝多了記不起事兒,這個酒錢呢,這位辮子哥和這位麻子哥,就有勞你們兩先付啦。
放心,多退少補,我保證,一分錢都不會貪汙二位兄台的,嘿嘿,辮子哥,你的臉怎麼綠了?哎呀,還出汗了?你腎虛呀!不行,必須得喝點酒補補。趕緊的吧二位,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不能為這個東西壞了咱們的兄弟感情不是。先付了這點小錢兒,然後咱們好盡興啊!”
小辮子黃旋的牙齒咬的嘎吱吱響,掏出兜裏的四千現金,然後又摳摳搜搜的從錢袋裏摳出一張銀行卡。哆哆嗦嗦的遞給了唐小東:“裏麵有兩萬三,一共兩萬七。”
唐小東哢吧哢吧眼睛:“哎呀,這不太好吧。還差一萬三千零五百呀,這,這,這酒怎麼能喝的進行呀。那位麻子臉哥,你呢?”
麻子臉哢吧著眼睛:“我……我我……”
小辮子啪的一聲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你你,你馬勒戈壁,掏錢!”
麻子臉掏出一張銀行卡:“就八千多,準備回家給我老娘過生日用的呢……”
唐小東一把把卡片拿了過來,遞給了鄭雪:“雪,去,給兩位大哥的卡刷了。剩下的五千,我備上了!”
鄭雪搶似的一把把兩張卡和一疊錢拿了過來,母老虎一樣朝兩人大吼:“密碼多少?”
小辮子和麻子臉對望了一眼,說出了密碼。胡麗在旁邊趕緊用手機把密碼都記了下來。然後,鄭雪把卡拿到前台,一氣把卡裏的錢耍了幹淨……
一切辦理妥當,唐小東的一張臉都差點笑成了三角形,那張臉被他笑的,要多奸詐,就有點多奸詐。
唐小東喝令胡麗和鄭雪,把所有酒瓶子統統打開蓋子,給三人一人拿了一個紮啤的杯子。咕嚕嚕的一杯子都倒滿了一杯子的紅酒。
小辮子和麻子臉立刻都傻了眼,有這麼喝紅酒的嘛?這……
唐小東舉起那足足能裝一瓶紅酒的紮啤杯子,裏麵裝滿猩紅的紅酒,朝二人舉起了杯子,嘿嘿的笑著:“二位兄台,啥也不說了。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呀,我跟二位兄台一見如故,情同手足,這感情淺,舔一舔,感情深,一口悶。我先打個樣啊,你們隨著!”
“咕嚕嚕……咕嚕嚕……”
在小辮子黃旋和麻子臉的一片震驚之下,一紮啤杯子的紅酒,見底了……
唐小東喝完了把杯子拿了下來,把杯口朝下:“兩位兄台,啥意思,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