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燃起的熊熊大火,那站在櫻花樹下的女子,微閉雙眸,聽著大火燃燒的聲音,憶著這一世的愛恨情仇……
那年冬天,異常的冷,那個在風雪中,舞動著優美身軀的女子,雖是跳舞,卻沒有平常舞蹈的柔美,多了幾分武功的剛強。一張薄紗遮麵,卻難掩散發出來的美人氣息。好像有種獨特的魅力,令路過的人無不駐足觀看,拍手叫好!
女子跳完一段,拿起身前的碗,看著裏麵滿滿的銀子,對圍觀的人們行了一禮,丹唇輕啟,說道:“感謝各位的捧場,小女子在此謝過各位了!”
話剛說完,隻見一個身著墨綠色錦袍的男子款款走來,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少爺。男子在女子身前停下,緩緩彎下腰,將一塊金子放入碗內。女子一驚,想要說什麼,男子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公子,公子,請留步!”男子停下腳步,轉過身,見是剛才那名跳舞的女子。
“姑娘有何事?”男子雖語氣帶有疑問,但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疑惑。
女子一下跪在男子麵前,說道:“公子,求您收留我吧!我自幼便失去了父母,養父沒撫養我幾天也逝世了。我走投無路,才外出賣藝,求您收留我吧!我隻求您給我一口飯吃,我可以做您的奴婢,所有下人的活我都會幹……”
“好了!”男子身旁的侍衛打斷了女子的話,“你可知,我家少爺是何人?”
“不知。”
“這是長安第二豪門的大少爺--元譯萱,元大少爺!”
女子還沒在驚訝中緩過來,元譯萱已經走遠了。女子本以為沒有希望了,元譯萱的那名侍衛回來找到她。
“跟我走吧,少爺在府中等著你呢!”侍衛有些挑逗的說道。
女子喜形於色,雖還帶著麵紗,卻也能看見麵紗下的喜悅,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彎成兩個好看的月牙,雖不施粉黛,但已足夠豔壓群芳。
女子隨那名侍衛去到元府,女子沒有見過大世麵,這裏又是京城第二豪門的元府,自然驚訝的合不攏嘴。女子緊跟著侍衛,生怕一不小心就能迷路。不知繞過了多少金碧輝煌的柱子,也不知走過了多少長達幾十米的走廊,女子已被這偌大的元府繞昏了頭,終於到了元譯萱的房間。不管剛才女子見了多少華麗的屋子,都不得不驚訝於眼前的一切:房間四角立著漢白玉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豔的綻放,青色的紗簾隨風而漾。元譯萱坐在那張由上好的檀木打造的椅子上,正在悠閑的喝著茶。
女子緩過神,連忙向元譯萱扣頭行禮。
“摘下麵紗!”元譯萱在手中把玩著茶杯,用那雙邪魅的眼睛看著女子,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相當有氣勢,語氣雖平淡,卻給人一種不敢不從的命令感。
女子摘下麵紗,露出一張瘦小的臉,那張櫻桃小嘴微微翹出一個弧度,眼睛忽閃忽閃的有一種不諳世事的清純,秀發及腰,隻是稍稍梳理了一下,總體上給人一種想去疼惜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自幼失去父母,養父沒撫養我幾天也去世了,便一直沒取名。今年剛滿十七。”
“我看你一身紫衣,這種庸俗的顏色穿在你身上倒別有一番風采,又自幼與父母兩世分離,你就叫紫離可好?”
“紫離,好好聽的名字,謝少爺!”女子向元譯萱弓身行禮,銀鈴般的笑聲很是悅耳。
元譯萱也似乎對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很感興趣,“那本少爺以後就叫你離兒吧。”
女子點點頭。
“阿利,帶她下去熟悉一下環境。”又衝紫離說道,“以後,你就是本少爺的貼身侍女了!”
“啊?”紫離猛抬起頭,正好與元譯萱的目光相對,等紫離反應過來,連忙低頭行禮,“是。”
阿利把紫離安頓好後,回到元譯萱身邊時,元譯萱正在看書,阿利小心地問道:“少爺,這紫離姑娘不過是一個賣藝女子,為何少爺如此偏愛她?”
元譯萱看他一眼,阿利便不敢再多問。
阿利已經跟隨元譯萱十年,是元譯萱一手培養起來的殺手,十年來對元譯萱忠心耿耿,元譯萱也把他當成兄弟對待。所以,元譯萱還是信得過阿利的,雖然這個大少爺平時寡言少語,但基本阿利問了,他就會耐心解答。這次,也一樣。
元譯萱久久才說道:“這個女子不一般啊!她跳舞時,把舞蹈的柔和武功的剛相結合,雖還不夠熟練,但明顯之前接受過高強度的訓練,才能有這種身手,如果加以培養,可以成為我手中的一把利刃!”
“阿利,你去查查紫離的來曆,我要知道她來自哪裏,父母是誰,養父是誰,何時去世!”
“好,我這就去查。”
“還有,這幾天派幾個人盯著紫離,一有什麼可疑的行為立即來告訴我。”
“是!”
元譯萱擺擺手,示意他們下去,自己現在窗前,看著遠處的那群紫色的蘭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