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1 / 2)

“……”仍然不說。

“你也知道錯了?”

“……”還是不說,這叫以不動製動,他是一把火,那她就必須是一盆冰水,把這火徹徹底底的澆滅。

“恩?”他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終於心有所動。

“抱歉……”雲絮想了想,主動承認錯誤,“我是不是擾亂你的計劃了?”他竟然能在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她可不覺得他們之間是心有靈犀,想必是他早就有部署了。

雲絮垂著頭,那聲音小的讓人聽著心裏發酥,眼睛裏好像下一秒就會流淌下眼淚來。她好似冬天的雪地裏盛開的一朵小花,風一吹,就能倒。

他看的心也軟了,自然要伸出雙手把這一朵小花給保護好了,他把惱火的話全給咽了回去道:“不是擾亂,你已經搞砸了……”

“我……”雲絮一聽,小臉一抬,在風雪之中,楚楚可憐的凝視著他,用纏綿的聲音問,“那怎麼辦,我,這算是欺君麼?”

“當然……”楚熾鬱悶的道,“不算……”

“別說的那麼勉強,如果我是欺君,你就把打入冷宮去吧,反正這天氣也會把我凍死的……”雲絮說完,輕咳了一下,肩膀冷的抖了抖,捂著自己通紅的小臉,自顧自的搓了搓手。

“……”她這意思哪像是她要去冷宮,分明是要把他給打入冷宮裏去……楚熾一回身,把自己毛絨披風給脫了下來,輕盈的一甩,披在雲絮的肩膀上。雲絮假裝躲了躲,還是很滿足的把自己裹了進去。

溫暖刹那就灌滿了全身。雲絮道:“今天給你添麻煩了,咱們從今約定好,以後你出宮我就不出了,省的出來碰了頭,辦起事情來起了衝突,大家誰也不方便。”

“……你原本就不應該出宮。”他微怒道。

雲絮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腰帶裏掏出劉一車的玉墜,在楚熾的眼前晃了晃,彎眼睛道:“喏,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不是有用。”

楚熾目光一沉,伸手接了來,這不是單純的玉墜,是鑰匙墜,這玉墜可以開一種鎖,在那個年代,這種“花樣鎖”是很高級的品種。

“這個是……”楚熾從雲絮的手裏把它接來,眼神一沉。

劉一車一直是天熾國的三品官員。他屬於一種不聞不問的人。但是,在前半個時辰,楚熾證實了,他竟然是一個叛徒。要麼說,平日沉默寡言的人通常不是什麼好苗子,劉一車統管每年的天熾國稅,各地方官把稅款送來天京,全部由他來總結整理,一部分送往皇宮,另一部分存儲起來,而今年的稅款,張袁意外的發現,竟然少了一部分。

張袁報上這個秘密消息之後,楚熾親自出宮調查。在玲瓏坊裏,劉一車和陳塗密謀的竟然就是要把這部分款項偷運到雲翔國去。

很明顯,內部矛盾已經上升到了國際矛盾。

“鑰匙?”雲絮問。

“沒錯,很有可能就是銀庫的鑰匙。”

“那銀庫在什麼地方?”

是啊,銀庫在什麼地方?他如果知道,還會像一隻耗子一樣貼在牆壁上的小洞上鬼鬼祟祟的聽呢?他早就揮大軍一舉端了這個老家夥的老巢了。

既然今天的事情已經搞砸了,那就再想辦法吧。

他抬眼,無奈的道:“你拿好這個,這事情回宮再談。”他說完,牽住了雲絮的手,雲絮抖了兩下,還是乖乖的把自己的小腦袋埋在絨毛大衣裏,點頭隨著他往回走。

雪已經下了很厚了,兩人踏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雲絮邊走,邊偏頭瞄他,他未動,牽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沒走兩步,就走到玲瓏坊的正門。遠遠的看見門口一群拿著棒子的人在外麵守著,雲絮最近壞事幹的不少,看見人多就條件反射的轉頭,頭還沒轉過去,看到給那群人中間圍著的可憐兮兮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溫藝。

一群妓院的光頭守衛守著溫藝,他們長的異常魁梧,統一的黑色露膀子衣服,和他們相比,溫藝顯得很瘦小。但他在皇帝身邊當差這麼多年,氣勢不能差。

“我早說了,那位公子和我不是一夥的。”溫藝撓撓頭道,“他是他,我是我,況且就是他來了,也沒有銀子賠你。”溫藝大大咧咧的說,“我不就砸了你們二十幾個盤子……”

“沒銀子你今天晚上就在門口凍著。”一個怒目圓睜的首領丫鬟冷冷的說。

楚熾和雲絮兩人在遠處看著,溫藝是為了引開陳塗那小子的注意力才沒事找事兒,有意和客人起了衝突,好讓他有機會把雲絮給解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