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絮示意她把箱子打開,柳鮮點頭。下人們七手八腳的把厚重的箱子小心翼翼的打開。
裏麵的東西散發出來的金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炫目的光彩照亮了前排的人們。
一時之間,捂眼睛的數不勝數,甚至有人發出了一陣陣的驚呼。
金光乍現之後,迎著那光芒,眾人方才看清楚了,那件金葉子織成的仿若天神之衣服的金羽嫁衣。一時之間,下麵鴉雀無聲。
太後隔著紗簾盯著它,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終於見到了傳說之中的金羽嫁衣,她渴望已久的,期盼已久的,至寶。
葉雲絮靠在楚熾旁邊。
“很漂亮吧?”她笑眯眯的問。
“你當真說服了程天遠,把這東西賣了?”
“那還能有假?”雲絮悶悶的說。
他眯起眼睛。
“不過。”雲絮貼在他耳畔說,“他跟我提了一個條件。”
“呃?”
“隻有心懷天下的人才得的到。”她似笑非笑說。
楚熾鬱悶,這丫頭什麼時候也搞神秘了。
“是秘密,事情結束之後你就知道了。”雲絮目光盯著台上,那件衣服幾乎照亮了整個台子。
柳鮮掃了一眼三樓,一字一頓的說:“我相信有人願意出大的價錢買這件衣服。”
太後在裏麵正襟危坐,一句也不說。
柳鮮和雲絮互通眼色,不知交流了點什麼秘密,反正楚熾在旁邊坐著是夠鬱悶的,怎麼感覺坐在紗簾裏的親娘讓受人欺負似的……
“這件衣服,起價是零。”柳鮮說完,下麵竟然一時無人應聲,大家還沉寂在刺目的光芒之中,無法自拔。
幾秒鍾之後,一個侍女從紗簾裏麵走出來,她輕輕了嗓門,淡淡的說了一句:“五十萬兩……”我靠。
真是不到世界末日不知道對方有多少錢。太後這一口五十萬兩汗顏了一屋子的人。
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人誰能開口就五十萬兩。這丫的一開口,誰還能往上加?
楚熾也不知道太後當了尼姑,四大皆空,這全空到什麼地方去了?要錢有錢,要紅塵有紅塵,要愛情,咳咳,也有愛情……
雲絮算是服了,在這一點上,她真的自愧不如。
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柳鮮愣了愣,看了眼雲絮,雲絮點頭,柳鮮才道:“我想,也沒有人再加價了,那麼這位奪魁者就是三樓的這位客人。”她說罷,又道,“其實,我傳達我們掌櫃的意思。”
太後一怔。
“她想用您出的那五十萬兩……向你買一樣東西。”她淡淡的說。
這丫頭搞什麼?太後微皺眉。
柳鮮不慌不忙的說:“她想要向您買一個赦免令。”
“……”轉了半天又轉了回來,這丫頭……當真會給人驚喜。
太後汗顏,東西已經得到了,她又怎麼會抓著程天遠的小辮子不放人呢?如此不是多此一舉麼。太後把侍從叫到旁邊,在她的耳邊說了兩句。那人掀開簾子,麵無表情的說:“我們主子說了,現在就給你這個赦免令。”
雲絮鬆了一口氣
終於要到了這個。
而且,這一句可是在民眾之中說的,太後也不能有戲言……
柳鮮謝了恩典,這時候一片轟亂之後,從外麵進來一群人,領頭的人大喊道:“寶貝,是我們的!”
有奶酪的地方就有老鼠,有寶貝的地方自然就有土匪,一群打扮土裏土氣的土匪從外麵湧進來,領頭的帶著一個滑稽的歪帽子,一雙眼睛和土狼似的嘖嘖發光。這一行人灰頭土臉的,像是得知了這裏有寶貝,才從遙遠的地方長途跋涉而來。
領頭的土狼喊了一句:“這寶貝,是我們的。”
說完,二十幾個土匪圍進來,場麵一片混亂。看熱鬧的公子們匆忙撿了最近的桌子鑽進去躲避,支吾驚恐的聲音起起伏伏。
楚熾猛的站起來,給許墨希使了個眼色。
保護太後。
許墨希點頭,目光盯住了三樓。
琉璃琅的家丁迅速從四麵八方竄出來,將金羽嫁衣保護起來,土匪們也不占下風,排成了一排和琉璃琅的下人對視。
金光燦燦刺痛了土匪們的眼睛,他們隻能半眯著眼睛和對方對視,在氣勢上弱了不少。
土狼意識到這麼下去,自己人可能討不到好處,於是一腳踹飛了旁邊的凳子。人一躍就站在了桌子上,比人高了一截,人也有了自信,大吼著:“大夥何必大動幹戈,我們不過是拿了這寶貝回去研究一番,開個眼界,明日就給你送回來,成不?”他一邊說一邊樂,說的還真有點像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