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胳膊橫在胸前,毫不遜色的迎上了對方充滿殺戮的眼神。
“我當是誰,原來是幫主帶回來的幾條狗逃出來了?”女子勾了勾唇,“想在琉璃琅撒野先過我柳鮮這一關吧。”
“柳管事。”
眼前的柳管事年歲不大,一襲棕色的長衫,香肩微露,唇角微揚。
“柳管事。”琉璃琅的下人道。
男子看著她,眼神之中流露出濃濃的不屑,又是一個女人,他這幾天真是受夠了女人的……欺負。一個不夠又來一個,他怒道:“我找你們幫主!”
“我們幫主?”她眼睛一彎,“我們幫主不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既然幫主把你們交給了我,找我不是一樣麼?”她挑了挑眉。
男子心裏有了陰影,眼睛在四處看了又看,生怕從什麼地方又蹦出了N多個百姓。
“成,那就找你!”男子怒道,“裏麵的兩個人,是我們雲翔國必須追捕的人,你們天熾國一直和雲翔百年友好,把人讓我們帶走,咱們不計前嫌。”
柳管事抿了抿唇:“可惜了,裏麵的人是我們幫主的客人。沒有幫主的命令,誰也不能帶走。”
“如果我們必須帶走呢?”
柳管事環起胳膊,眉頭一豎:“沒有必須!”兩旁琉璃琅十幾個打手抱了抱胳膊,眼睛瞪得渾圓。
“嚇唬我?”男子冷哼道。
“本幫的實力你已經見識過了。”柳管事勾了勾唇,“是不是嚇唬你,不如你來嚐試一下。”
男子一聽,眼睛又開始轉,心裏總覺得毛毛的,就害怕再見到那日百姓出洞的情景。男子咽了咽口水,挺了挺胸膛:“今天就是死,我們也必須把人帶走。”說罷,眼睛一瞪,一個側身就進了房間。
一伸手一把扣住的了江伶珊的肩膀,把人狠狠的一拽,就錮在自己懷裏。
“伶珊!”慕容木沒有拽住,男子猛退三步,吩咐自己的手下,“把他也給我綁住!”
慕容木退的無可再退,皺眉盯著他們。
“你……”伶珊的肩膀給他狠狠的按住,一時動彈不得。
柳管事見狀,一股怒火衝上了頭,她惡狠狠的道:“找死!”說罷,手腕一動,兩旁的打手就圍了上去。
男子見對方氣勢很大,冷聲道:“我原想把這女人帶回去給首領看,如今看來,不如就地解決了幹淨!”說罷,一隻手不客氣的扣住了伶珊的脖子。
伶珊一驚。
“伶珊!”慕容木驚呼。
江伶珊回頭看他,她有些恍惚,似乎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點點的……勇氣。慕容木給兩人按住肩膀,幾乎要拳打腳踢的掙脫他們。
“你們給我鬆開,你們如果殺了她,就是欺君之罪,我如果有命回去,會把你們五馬分屍!”慕容木大吼著。
男子一聽,眼睛一眯,很少能聽到他說出這麼……恐怖的話,五馬分屍,那屍體他見了不會害怕麼,恐怕會心髒承受不了而就地吐血吧?
他勾起了一絲不屑的笑,手中的力道並沒有消減。
柳管事看自己的人和對方的人扭打在一起,身影一側,在兩指中央夾了一枚銀針,眼睛一眯,用力一甩,針從半開的窗飛入,不偏不倚的刺進男子的手背。
他一痛,用力一鬆,伶珊掙脫開他,人往前一撲,趴在桌上狂咳起來。
“伶珊。”
伶珊抬頭看著他。
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伶珊眼睛一亮,想起了父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他不是沒有勇氣,隻是少了一個激發點而已,那雖然是一把別人看不到的鑰匙,但並不代表他沒有。
激發點。
伶珊遲疑了。
琉璃琅的人一下把房間圍住,男子等人往裏退。
柳管事眼神一滯,怒道:“原不想動手,看來今天你們就要死在這裏了。”
男子看著她惱火的眼神,心裏一慌,道:“我們可是雲翔的人,如果你們殺了人,天熾的官府會追究你們……”
“官府?”柳管事一聽,眼睛彎成了月牙,“忘了告訴你,我們幫派的事情,官府可管不起。”
“什麼,你們是一方惡霸?”
柳管事道:“你錯了,我們是專管一方惡霸,各國的惡霸通吃,包括雲翔國的……你們。”柳管事晃了一根手指。
男子也鬱悶了。
他們這一遭出來,就毀在了這個幫派裏,自己也逃不走,別說把人也一起帶走。
柳管事眉頭一皺,手下就一起湧了上去。
男子一時激動,再次掐住了伶珊,他怒道:“你們再來,我就殺了她。”
柳管事無奈:“又是這一招。”冷哼了一聲,眼中迸發出冷光,手腕一轉,三根銀針夾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