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都是不能傷害的人(1 / 3)

肖子騫見她將伸手到袖子裏,一下子捉住她的手,嗔怒:“又掐自己,怎麼都不改一改。”

她愣了一下,掏出的是一瓶裝著可以化冰的藥粉的小瓷瓶,輕笑:“我沒有捏自己。”

好像……很久都沒有了。她也奇怪自己的改變,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是在肖宅的時候?旅途的時 候?還是天雪山的時候?

肖子騫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哦。我以為你又喜歡捏著好玩。”

“用這個可以融化冰雪。”七月淡淡道。

自己還真是固執啊,總是拚命地抓住一線希望想活下去,懦弱得不敢承認事實,其實弟弟早就魂去,是任何藥方 都無力回天的啊。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肖子騫單膝跪下,手掌放在冰麵上,不一會,冰麵上便水汽騰起。冰己經蒸騰了,少年 的麵容暴露在空氣中,依然鮮活如初。

他伸手橫抱起他在懷裏。

七月緊緊地閉上眼睛,以為己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但是看到弟弟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身體一顫抖,眼淚大滴 大滴地滾落。

都要離開了,都要走了,即使再這麼挽留,這個世界上也再無自己的親人了。

她不敢走過去,不敢看,隻是久久地扶著。

“要我送他入土為安嗎?”

“不,我來就好。”她睜開通紅的眼睛,卻堅持要親自動手。

他們來到後山腰上,杜鵑花己經謝了大半,但是不遠處的荷塘清香一片。這裏四季都有著最好的風景,就讓弟弟 長眠在此吧,那冰雪的天地想必他也看倦了。

堅持了那麼久,卻在肖子騫病重之時,一切好像有了一個裂口,就這麼草草地結束了。

掩埋了弟弟,她快步走開,不管肖子騫在後麵一直叫她。淚水簌簌落下,心似被抽走了一樣,身形卻霍地站住。

肖子騫從她身後緊緊地抱住了她,她掙紮著,卻無法脫身。

身體被轉了過來,又被粗暴地按在了邊上的老桑樹上,她的眼淚一下子被逼了回去,薄怒地望著靠近自己的肖子 騫。說了一些嗬斥的話,可是聲音卻在他那雙燦若星子的眸子裏漸漸地軟下去。

他看著自己,雙眸如海,風從她背後吹來,她青絲拂過他俊逸的麵容,百般纏綿。

終於等到你放棄了這個淺薄的幻想。

知道你不會輕易死心,所以隻有拚盡一切,讓你知道我是多麼努力,也讓你知道其實放下也不算什麼。

所以當初和君上邪說好的,我會守住你的一片清心,讓你能繼續懷著希冀活下去。

她被他迫得移不開眼,又不知怎麼表達,正在著急,霍地唇上一陣暖燙。

“不用說什麼,我都懂。”

懂得你的傷痛,懂得你的割舍不下,也懂得你對我的心。

在天雪山的時候,就己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若有此心待我心,足矣。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她繃緊了身體,她任由他自顧自地吻著自己,那種溫柔猶如蜻蜓點水般點過她的唇瓣,繼而挑 逗著。手撫摸著她光滑的頸項,一步一步地貼近她,像再也忍不住那蘊藏己久的情深,攻城略地般地撬開了她的雙 唇。

七月的雙手用力地扣著身後的桑樹樹皮,肖子騫緊緊地貼著她的身體,被貼著的地方一片滾燙,她感覺自己完全 無法思考了。

他的舌頭如遊龍一般在她的口中遊弋,齒唇相接、摩擦,她唇邊不可自抑地溢出一聲*,想要試圖推開他,可 是又不舍那纏綿的暖意。